「自請出府?」天音玩味的勾起唇角,卻給了炎奕一記鄙夷的眼神:「你太小瞧女人的耐力和韌勁兒了。」
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語氣,讓炎奕心中直咯得慌。
愣了愣,壓下心頭的不快,炎奕挑眉,反問:「莫非音兒對自己的手段本事沒有信心?」
又用激將法?能玩兒點高招麼?天音癟癟嘴,懶得搭理他。
沉默了小半會兒,在炎奕直愣愣的目光注視下,她總算開了尊口,只是話語非常不中聽:「招惹了別人,又想方設法地將人家踢出去,豈非是耍弄人家的感情?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兩個字:缺德!天音心裡犯著嘀咕。
炎奕不想讓天音誤會,非常不想。
至於為何不想,他並沒有深究,只是耐著性子再度糾正,語氣里多了抹嚴肅:「我沒有主動招惹過任何一個女子!」
天音聽了,絲毫不在意,竟回道:「即便沒有主動招惹,也是處處留情,否則怎會欠下那麼多情債?表面上看是人家纏著你,實際上卻是你給了人家錯誤的訊息,讓別人心裡產生了期待才會纏著你不放。」
「這麼說,還真是我的不是了?」炎奕發現,越與她理論,他心裡就越發煩躁起來。
隱約中,他似乎明白了。耍嘴皮子,論辯功,他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明明就是那些個不懷好意的人硬塞些人在他府里,他才是受害者啊!現在經她嘴巴這麼一說,仿佛他才是罪魁禍首、罪大惡極似的!
天音冷冷地掃了炎奕一眼,憤憤地道:「當然是你的不是了。像你這種『三不』男人本身就是是最可惡的。」
天音還在心中腹誹:炎奕這貨真不是好東西!他明明知道自身有毛病,不能給予女人該有的正常生活,卻還處處留情,讓那麼多姑娘失了心,實在可惡!
心思飛轉,她的眸光也幾經變化,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得很。
瞧著她時而倔強冷厲,時而沒心沒肺,時而同情心泛濫……千奇百怪的變幻之下,讓她的身上更像是覆上了一層無形的神秘面紗。
朦朧的美,神秘的美,越發勾住心的心魂。
只是,炎奕不知道,她已經認定了他不喜女人,只好男風;更有甚者,她還以為他後院那些女子都是被他用來掩人耳目的犧牲品,掩飾他身有隱疾,喜好男風的缺陷!
炎奕要是能探查到天音的心境,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估計會直接氣得想掐她脖子吧!
不過,與她接觸這短短時光,他算是看明白了。即便她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他也沒將她怎麼樣,關鍵時刻總也放她一馬。
對於她,他給了許多的特殊。
「三不?」炎奕不解。
天音好心解釋:「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簡稱『三不』男人。」
炎奕一聽,俊臉頓時就成了黑鍋。
這小女人,她就愣是死心眼地認為他處處留情了?
真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是否她的腦袋構造與別人不同?為何無論他怎樣解釋,她都能夠曲解意思,實在是太讓他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