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宮雪塵的話,天音越發覺得玉笛的重要,不由得寶貝地摁了摁懷揣玉笛的地方,並由衷地出聲道謝。
宮雪塵搖搖頭:「阿音何必跟我如此見外?」
天音莞爾,不再客氣。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們之間的這份情誼是最純碎舒心的。
頓了頓,宮雪塵收起了笑容,滿臉認真地道歉:「阿音,對不起。」
「嗯?」
「我收回在山莊對你說的那些混賬話,是我誤會你了。」玉泉山莊的消息網很廣,要查到她跟奕王之間的關係並不難。
天音無所謂地笑道:「那種情況下,你誤會也理所當然,是我有所顧忌,沒有跟你解釋清楚。要怪,也得怪我。」
「你真想做青玄的公主?」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她是否想做奕王妃,抑或者只是想做一個名義上的公主。
天音玩味,挑眉淺笑:「阿塵是在關心我?」
「皇室內鬥,向來錯綜複雜。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阿音不要淌這趟渾水。」宮雪塵直言不諱。
這番說辭,其實直接說到了天音的心坎兒里。
她從來厭惡麻煩,對於皇室這類的權利紛爭,自然是有多遠閃多遠。
可是,想到炎大腹黑,她總覺得自己好像無法再全身而退似的。搖搖頭,甩掉心中詭異的感覺,她露出了慣常的清淺微笑。
「青玄帝還算是一代明君,我很欣賞他。既然做了公主,與皇室總歸有了千絲萬縷的連繫,不過我會儘量避開權利之爭。」不想宮雪塵擔心,也不想騙人,天音給了相對寬泛的解釋。
宮雪塵頷首,不再糾結於此,只問道:「到底是誰,幾番要你性命?」
「來京城時間不長,不過要我命的可不只一撥人。」天音也很無奈,自己難道就那麼招人恨?
宮雪塵擰著眉頭,一張俊臉滿是凝重:「旁的不說,今日劫持你的人是誰?你又為何獨自在此?」
他雖然剛來京城,但是短短几個時辰之內,便將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了解個透徹,自然也包括今早醉風樓發生的一切。
「那人戴著金面具,穿著金衣,武功高得離奇,而且他還能以內力凝聚氣團。那氣團更是燃燒虛火熔斷了我的九天玄琴。」九天琴對天音來說絕對是個秘密,但是她沒有保留,將之告訴了宮雪塵,更詳細描述了與金衣人對戰的情形。
「穿著金衣,戴著金面具……」宮雪塵聽言,喃喃自語。
天音在旁不吭聲,由著他思索。
須臾,他不太確定地道:「我從不知道江湖中有穿金衣戴金面具的人。要照你說,他武功那樣高深,應該是排得上名號的人物,不可能默默無名。」
「或者,他並非江湖中人?」天音猜測。
宮雪塵聽了,點點頭,分析道:「我倒是知道一人,練就了一陽神功,能以內力煉化火球,只是跟你描述得氣球又似乎不太符合。」
「或許他出招有所保留,故意不讓我看出端倪也未可知。阿塵,你說的那人究竟是誰?」天音想著,或許可以借著這條線索,回王府讓炎腹黑去調查。
宮雪塵見多識廣,還真是立即就給出了個人選:「是羿月國的攝政王端木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