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奕有問必答:「炎氏皇族有一顆鎮族之寶——白靈珠,能吸附毒素,中毒之後立即被我吃了。」
難怪。
天音掃了他一眼,道:「自廢武功的事就免了,等著我給你解毒吧。」
「音兒要把脈麼?」說著,他就將手腕給遞了過去。
天音失笑,直接將他的手揮開。這腹黑貨,還真懂得順著杆子爬。
「音兒不把脈,如何找出毒性變幻的規律?」某人不由得在心中美滋滋地想著,往後是不是有了正當的理由隨時與小女人膩歪在一起?
「喜歡聽琴麼?」毫無預警地,她來了這麼一句。
「音兒要彈琴?」想到她的琴音,他眸中光彩大盛。
「回頭弄架好點兒的琴。」不能總用內力幻化虛幻的九天琴,那樣很耗元氣的。
「好。」答得乾脆,他心裡雀躍。
想起她的琴音,能殺人,也能治傷,他心中也瞭然。
說話間,馬車到了老頭兒所住的小院兒外。
下了馬車,炎奕大手一推,內力震開被反閂著的木門,步態從容地走了進去。
元澤老頭兒正在蕭瑟的院中擦著寶劍,聽到門板發出的哀嚎,都不用抬頭,直接怒吼出聲:「臭小子,能不能手下留情!」
真是的,那扇門又沒了。
「就你這破門,有沒有都沒區別。」炎奕不屑地道。
在這老小兒般的師父面前,炎奕從來都是真性情呈現。
元澤將寶劍入鞘,抬眸望了過來,看到天音,頓時眼睛就亮了:「乖徒兒,你來了啊,為師想死你了。」
「去,好好說話!」炎奕甩掉了滿胳膊的雞皮疙瘩,惱火地斥道。
元澤壓根兒不理會大弟子,對自家剛收的小徒兒格外熱情:「丫頭啊,來來來,給為師好好看看,有沒有在奕王府被兔崽子欺負?喲喲喲,都瘦一圈了,不行不行,還是跟為師回青溪谷去,谷里養人得很,保管養得白白胖胖的。」
說著,元澤就要過來拉天音。
天音習慣性地閃身避開,雖然不排除元澤,但本能地不喜歡與人距離太近。
元澤愣了一下,表情瞬間難看得很。
炎奕卻是笑了。
「臭小子,幸災樂禍!」元澤暴脾氣發在炎奕身上。
炎奕沒品地直接打擊:「老不修,誰讓你接近我媳婦兒。」
汗……這假媳婦兒身份,腹黑狼要不要總掛在嘴邊?天音凌亂了。
知道鬥不過炎奕,元澤可憐兮兮地轉向天音:「丫頭啊,你不會像臭小子一樣有潔癖,生人勿近吧?」
對於自家大徒弟「三步之內無生靈」的怪癖,元澤已經非常深刻。難道說好不容易收到的小徒兒也是這樣?
很明顯,他猜對了,也悲劇了。
「音兒潔癖,比我更甚。」炎腹黑搶答。
元澤暴走,氣憤不已。說好的小棉襖呢?他沒有女兒,運氣好收個女徒兒當小棉襖,老天這是跟他作對麼?
元澤是往自己的房間而去的。
天音和炎奕不好跟過去,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你就不能不刺激老頭兒?」天音輕斥。
炎奕很無辜,眨了眨眼。
切,這腹黑狼,扮什麼萌,賣什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