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地坐在天音身邊兒,炎奕故作羨慕狀:「音兒果然運氣好到讓人嫉妒,這宮輦我也沒坐幾回呢。」
「羨慕?那你自個兒為何不進宮找皇上聊聊去?還不知道躲哪兒看好戲呢,虧得我命大,不然早見閻王去了。」天音沒好氣道。
炎奕唇角上揚,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眼眸之中更顯風華。
佯裝好心地細細打量她,發現她好得連一根頭髮絲兒也沒掉,這才誇張地打趣道:「音兒出馬,果然效果驚人。本是進宮受訓的,結果卻是風光乘輦,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你還知道我入宮受訓?那你還夾著尾巴躲起來?丟棄盟友,實在沒品。」天音癟嘴,鄙視。
炎奕好心情地道:「怎麼算是丟棄盟友?我不是瞧著音兒無聊得很,特意留個具有挑戰性的任務給你玩玩兒麼?」
天音翻了個白眼,隨即又咧嘴笑得賊賊的:「也多虧你好心呢,否則我還不能交到皇上這樣的忘年之交。往後我可是有靠山的了,你甭想著可以欺負我。」
「音兒冤枉,我何時想過要欺負你來著?不過說起來,你真是厲害得很,連父皇都被你拿下了。」這話還真不是拍馬屁,在得知天音和父皇在養心殿談笑風生之時,炎奕著實驚得下巴都差點兒合不攏。
自家那父皇是多麼難搞定的人物,他比誰都清楚。
沒想到,一代英主,竟被個少女拿下,實在是個奇蹟。
他了解天音的手段,自然知曉她此番進宮不會有性命之憂,所以才故意沒有同去。不過,他有偷偷讓人注意著養心殿內的狀況,一有不對他也可及時為他解圍。
卻萬萬不曾料到,她非但沒有性命之憂,還瀟灑稱霸皇宮,令父皇心甘情願地將自身使用的金牌賜給了她。
她不知道,那枚可以讓她自由進出皇宮的金牌,並非普通的入宮令牌。那是皇帝隨身所用的金牌,見牌如見君。
甭說天音這樣沒有身份的女子,便是後宮裡面的娘娘,抑或是他們這些龍子龍孫也沒有這東西。
想了想,炎奕心中有些奇怪。
父皇真對天音那麼特別?
還是說,有別的什麼目的?
「音兒,你身上那塊令牌,除非逼不得已,否則儘量不要拿出來。」炎奕謹慎地囑咐著,語氣較先前嚴肅了些。
天音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枚令牌非同凡響。
不過,她倒是沒有炎奕的那份兒擔心。東西是皇帝老兒自己要給她的,又不是她威逼利誘得來的,沒什麼好怕。
「你擔心這東西招小人?放心吧,我想還沒有人膽敢輕易動皇帝要保護的人。」皇帝給了她這枚令牌,保護的意思很明顯。
以她的觀察,皇帝是個磊落之人,不至於小人到用令牌讓她置身風口浪尖。
再者,以皇帝的智慧,他也看得出來,她天音絕不容易被小人算計,也定然不怕置身於風浪之中。
他要真想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對付她,幾乎沒有取勝的可能。所以,她能夠肯定,皇帝賜她令牌並無惡意,而是真真正正地告訴所有人,他要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