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后的長壽宮中,一早就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是一位窄看容顏不到三十歲,烏須黑髮的清秀男子。實質,這位男子的年齡是一個謎。有人傳說,他四十幾歲,但也有人傳說,他已經是過百的老人。
他是傳說中能換人面人心人頭,能起死回生,能肉白骨,能醫百病,能解百毒,能讓人千變萬化,能讓人容顏永葆青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醫毒手孫華安。
太后太史元君上下打量著出現在她的長壽宮大殿中,五年不見,卻依舊象當年所見,一襲白衣勝雪,如芝蘭玉樹,仿佛歲月不曾減他半分容顏的孫華安,不禁老臉十分動容。
「孫華安叩見太后老佛爺,老佛爺千歲千千歲!」男人跪坐在一張矮几前的軟墊上,見到太后,只是雙手攏在寬袖中,抬起來,給太后行禮。
老佛爺坐著,卻沒為這人不行跪叩的大禮而有所微詞,反而是臉上有著莫大的驚喜:「孫太仙果然是一個守約之人!五年不見,仍然是仙姿綽約,楚楚動人!哀家卻容顏易老,不可逆天!」太后顯然有些噓唏。
孫華安和太后相隔相望:「太后也和五年前一樣,容顏不曾添一絲皺紋。」孫華安說著,從寬大的袖口中摸出一個葫蘆狀的瓶子遞出,「這是和太后相約好的丹藥,草民如約送來。」
林嬤嬤驚喜地接過,趕緊拿給太后。太后對任何寶物,總是讓別人替她收著的。但這丹藥,太后接過之後,卻放進自己的袖口中,竟然不交付給任何人。
太后收好了藥便伸出手來讓孫華安診脈,孫華安這才從原來的座位上起來,行前給太后把過脈。
把過了脈之後,孫華安重回座位說道:「太后脈動如常,身康體健。但近日卻動了肝火,被某事牽掛,心火太旺。太后莫非又牽掛朝政之事了?五年前,太后不是答應過吃齋念佛,戒七情,戒……葷腥?」
太后微笑:「孫太仙,哀家是人,非仙非佛,更非無情之草木,豈可當真戒絕得了七情六慾?哀家有時嘴饞,也會吃些肉的。哀家現有一難辦之事,還請孫太仙再助哀家一次。」
孫華安:「太后請說!如在約期之內能完成的事,草民自當為太后盡力。」
「這事對於別人自是難上加難,但對於孫太仙來說,也不算難事。哀家要一種能讓人昏睡一個月的藥。」太后緩緩道來。
「這個不難。」就算是一個般的太醫,也能做到。
太后接著又說道:「哀家要的是,這個人昏睡一個月後醒來,能將前塵往事全部忘記。」
「昏睡過後失憶?」有點難度了,但也還是難不倒他孫華安。
「是的。」
「那是全部失憶,還是只失憶一部分?」
「全部吧!」
「這個可以。」
「但是,這個人不會願意服下這種藥。就算是哀家的人,也沒本事制服她,沒本能讓她乖乖服下這種藥,就算是來硬的也不行。她不但武功高強,而且百毒不侵。」
孫華安開始面色凝了凝:「這也不難。昏睡和失憶都不算是毒。百毒不侵之人不代表不能洗去記憶,也不代表不能昏睡一個月。既然此人不能來硬的,那就用智計。」
太后:「還有一件事,哀家要你在幾天之內,整出一個和某人一模一樣的人來。」
「這個有些難。要整出一個和別人一模一樣的人,身材可以找相似的,輪廓也可以找相似的,但五官需要修修整整,皮膚需要換過,這怎麼說也需要幾個月。除非太后需要的只是以人皮面具代替,無需真正的容顏。」
「那就用人皮面具,只要逼真,能矇混一時。」
「這倒不算難事。不知太后要的是誰的容顏?草民要做得象,怎麼說,也得細細觀摩一兩天,親自畫下她的容顏才可做得出來。」
「這個人馬上就會過來。」
太后話音剛落,一個小宮女進來通報:「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來給太后請早安。」
太后:「宣!」太后說完,對孫華安說道,「孫太仙,哀家要你好好地坐在一旁,認真地觀摩太子妃的容顏和身材。」
「是。」孫華安聚然之間心下寒意頓起,渾身一僵,但還是鎮定自若地坐到了旁邊一個矮几前的軟墊位置上,
第695章,太后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