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放尊重些!」喬雪顏說著這話時,自己覺得怪怪的!她怎麼能如此縱容著司傾顏?她是不是應當暴揍他一頓才對?怎麼就不痛不癢地說這麼一句就算了?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以身相許?」不能親,那語言上調戲一下,總可以吧?陸司瀚心中有多不甘心啊?差點就親上了!親自己的太子妃變得這麼艱難!
「誰要你以身相許了?」喬雪顏掃了司傾顏一眼,「你要是想報答我的話,那就做個小跟班。」
「公主殿下是不是認為我身份低下,配不上公主殿下高高在上的身份?」陸司瀚突然背轉身,用背對著喬雪顏。然後,以一種萬分委曲的語調說出上面的一句話。
這話說得,要有多勾心就有多勾心!
呃!喬雪顏愕然!看著司傾顏弱不勝衣似的高挑背影,喬雪顏心中某根心弦就象被人指尖輕輕一挑,勾出了一個輕顫的音符,在曠野里久久地迴響著。
她是不是傷了司傾顏的自尊心?他那一抽一抽地聳著肩是什麼意思?
「司傾顏,男人頂天立地,你不會瞧不起自己吧?你要文有文;有武有武,還要什麼身份?身份這東西其實是最虛無的。照我看,朝庭里的那些文武百官也沒啥了不起。你要是喜歡,我讓父王給你封個大官?你想做什麼?要做將軍還是瀚林院士?」
「這麼說,我不做官你就瞧不起我了?」背著顏兒,沒人看到陸司瀚嘴角微勾,鳳目如狐魅一般閃過狡黠。
「我哪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喬雪顏莫名其妙地解釋,「再說了,你何必在乎別人如何看你?你司傾顏就是司傾顏,別說我沒有瞧不起你,就算有,你也不會在意吧?」
「所以說,你是有吧?不然,你為何一定要我做官?」陸司瀚槓上了癮。
「我沒有一定要你做官。在我看來,做官也不一定好。多少奇人隱士比官場上得意的人要清高有氣節。」喬雪顏也不知道司傾顏此刻怎麼了。
這傢伙平日裡明明就孤高自傲,拽得個二五八萬,誰都不放在眼裡,怎麼突然給她來這麼自卑的一面?難道人都有自卑的時侯?
喬雪顏還在猜疑當中,某男便可憐兮兮地問道:「那我想做你的駙馬爺呢?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我當然不會瞧不起你。」喬雪顏都還沒想清楚,就脫口而出。
陸司瀚立馬回首笑問:「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說,公主殿下已經同意我做駙馬爺?」
喬雪顏俏臉剎那間緋色起來,咬牙切齒:「司傾顏!」
陸司瀚:「是,我在!公主殿下不用叫那麼大聲。」
「哼!不理你!」喬雪顏總算知道自己被騙了!「原來你才是騙子!」
她這是腦殘鏽逗了!居然會以為司傾顏突然犯了自卑的毛病!誰知人家那不是自卑,而是自大,自負,澎湃起來了,居然要做她的駙馬!
她轉身,狐裘翩然,扭著腰肢迴轉賬營去了,只丟下狠狠的一句:「做我的駙馬?想得美!」呵呵!她一邊走一邊嘟起了小嘴,嘴角向上勾起,雙手擺在後面,一跳一跳地走著,心情很好。
兩個小宮女迎面走了過來:「公主殿下,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嗯,那就用膳吧!」她發現自己的嘴角向上翹起時,兩個手指壓了壓!咳咳!笑什麼笑?
喬雪顏回到帳營里,兩個小宮女給她準備了豐富的晚膳。公主的晚膳是單獨開的,直接開在公主的營賬內。
喬雪顏走進賬營時,陸司瀚自然而然地跟著她,一直跟到帳門外。
而站在門外的花洛突然伸手攔著陸司瀚,將他和公主隔開道:「司傾顏,公主殿下的帳營是誰都能隨便進的嗎?」
陸司瀚被花洛這麼一攔,瞬間周身散發著森寒之氣。可是,當公主殿下回過頭來時,不過是瞬息之間,他便將身上的寒氣收斂,倒是用著受傷的眼神向顏兒看過去。
接收到司傾顏可憐巴巴的眼神,又想到剛才他還一直在問,他是不是瞧不起他?雖然他剛才說要做她的駙馬爺是有些冒犯了,但她卻看不得他被花洛欺負。
喬雪顏不由自主地,輕輕喝斥了花洛一句:「花洛!本公主的帳營確實不是誰都能進,但司傾顏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