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王召的事情,你沒事了吧。」
秦蕭蕭突然提起王召的事,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我抬眼打量她一眼,關切的眼神不似作假。她應該是真的關心我吧,畢竟一個宿舍住了那麼久。雖然不高興她突然提起這事,我還是禮貌的回應了她。
「沒事。」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有陰影,才不敢在宿舍住了呢。那我們趕緊走吧,一會兒該遲到了。」說完,她笑著拉著我就要走。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適。隨後看到周圍人異樣的眼神,我有些於心不忍。
我思索了一下,甩開她的手。
「各走各的。」
說完,我就擠進人群中自顧自走了另一條路,雖然有點繞遠,我心裡卻好受了許多。雖說不是什麼好朋友,但如果說這校園裡有能夠稱得上朋友的人,也就是秦蕭蕭了。還有剛剛不顧別人眼色而對我的親密,我是打心底里感謝她的。不過,也僅此而已。
走到了以前的教室,聽著班長和班主任的說話,我差點睡著。可真是膩膩膩,聽不懂聽不懂聽不懂。最後,坐在最後一排的我,偷偷的溜了出去。
漫無目的的走在校園裡,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學校橋墩底下。
看到那熟悉的小草甸子,我心中一陣酸楚。之前的好一陣兒,師父就住在這橋墩下。
他老人家不是沒地方住,白易大平米別墅他偏不住,執意要住在這地方,說什麼要和大自然融為一體,感受自然的氣息。
我悲傷的笑著,腦海里倒映著老頭子醉醺醺,一副老頑童的模樣,親切的很。
索性,我也坐到橋墩下,坐在那個小草墊子上,感受一下師父說過的自然氣息。
不過,這橋墩底下味道怎麼這麼奇怪?一股子腐肉氣息。
那股味道刺鼻的很,害得我剛坐下就起來了,這哪兒受的了了,真虧得師父住的下去。
我捏著鼻子,轉身就要走,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那是什麼?
我打遠望去,看見橋墩的另一側,有一個黑色的袋子,袋子裡居然露出一隻乾枯的手。
我心下疑問,壯著膽子走過去,撿起跟樹枝撥拉撥拉袋子,一挑,袋子就開了。
裡面赫然一具赤身luo體的女屍。那屍體全身上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渾身的血都流幹了的那種,活脫脫一具的乾屍。
雖然我加入了白易的隊伍,可這樣的視覺衝擊,真真兒是第一次。
我嚇得扔了小木棍就跑。
跑出很遠,這才想起來,我應該給白易打電話啊。
於是我拿出手機,撥打了他的號碼。
說來也巧,偏偏這個時候,白易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對!陵哥!我趕忙打給陵哥!尼妹,打給陵哥的電話居然也轉接到了白易那!依然無人接聽!
沒辦法,我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了,立刻出校門,打車去了單位。
出租車司機在我一再的催促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單位。
我扔下一張百元大鈔,連找錢都顧不上,就蹬蹬蹬跑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