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走了一晚上,連夜下的山,這雖然走夜山路有危險,可我不願意和教授等人擠在一起,不是同一路的人,他們是那科班的考古學家,我們是撈偏門的陰司販子,或許有人說,明著挖墓和那些盜墓賊不都是一樣的嗎?前者連棺材板都不剩,後者起碼還有職業道德。這說到底,有一點很重要,誰叫你沒有營業執照!活該被國家取締。
拂曉,我就到了老房鋪子,大門開著,我爺躺在搖椅上,明顯有些疲憊的沉睡著,我鼻子有些發酸,我知道是我爺不放心我,在這等著我回來。那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將那溝壑下的皺紋顯得特別的滄桑,兩鬢泛白,也不禁讓我長吁,一眨眼,這原本背著我的厚背,如今,也變得是如此的傴僂。
我爺嘴裡一聲輕檸,拉著眼帘就是睜開眼睛,當看到我的時候,明顯就是鬆了口氣,咧著嘴「娃兒,回來了?餓了吧,爺給你們去做窩窩」
可這起身都竟然有些僵硬,我爺尷尬的朝著我笑著「這老骨頭凍僵了」
我上前就是按住我爺的肩膀,扭著頭,撫掉眼邊的淚「爺,我和胖子自己有手,能找吃的,您先休息吧」,暗地裡朝著胖子甩了個手勢,後者懂起了,狂點頭「對頭,陰爺,您就放心,這老房鋪里啥沒有,但這老鼠、蟑螂還是有幾隻的,抄一抄還是能湊合幾盆菜的」
我黑著臉就拉著胖子跑進了內屋,生怕這混球嘴上再跑火車。
「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看鋪子了」我指著炕說「這被子我可剛洗,便宜你這臭腳丫子了」
胖子訝異的看著我「你不休息嗎?走了那麼久的夜路」
我打著呵欠「我可不跟著你睡,等會兒,要是被你壓死了,可就倒霉催了,還是去外面的棺材板上,我去趴會」
這從小到大,我可沒少在棺材上睡覺,別人都也許會覺得比較不吉利,可我這做老房生意的在意什麼?迷迷糊糊中就睡了過去。
在夢中,我看到個黃袍人從遠跑過來,指著我就是大罵著,我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但那神情卻是非常的怨毒,像是他自己也發現了罵我無濟於事,竟然上來掐住我的脖子。
這還了得?!打架我還沒有輸過,還敢來我夢裡鬧事?我和他就是對打起來,誰知道我這引以為豪的三腳貓功夫,擋不住他的幾下,被按在地上就是一頓的猛錘。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看我爬不起來了,就是一甩衣袖,憤憤而去。
我從棺材板上掉了下來,疼的就是哀嚎著,我爺從門口跑了進來,也是吃驚,連忙就是扶起我「十三,你這是怎麼了?」
這棺材可不低,摔的我就是有些岔氣「閹日的,被人給入了夢了」我爺一聽,也是啼笑皆非。
入了夢?也是個方言,意思就是說做了噩夢了,當然,這也不過是不讓我爺擔心的藉口罷了。
絕對不是那麼簡單,我渾身就像是骨頭散了架一樣,而且夢中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能感覺那黃袍人對我特別的仇恨!就好像我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
可我最近也沒有做什麼呀,莫非是五猖?我眼睛一亮,這腦袋也是格外的清醒,呢喃道「不會是犯仙兒了吧」
《魯班書》中就有記載過這種故事,清嘉慶年間,那四九城中有個剪刀鋪,遠近聞名,掌柜的長有坡腳,一日,夥計見那房梁之上盤一白蛇,這可了不得,要是嚇壞了客觀,生意可不好做了,想要將蛇給趕下來,誰知道,那蛇竟然絲毫不理睬,這可把店裡的夥計給著急的,出了個餿主意,要不,用長剪刀把這蛇給剪成兩半,死了,自然就掉下來了。
旁邊圍觀的都同意,但唯獨這掌柜的不同意,說這蛇乃是生靈之一,來我百年老店,也是上門之客,怎麼可傷其性命?等它驗完了貨,也就離開了。旁邊的都顧客們都認為他是著了瘋症了,可誰知道,那蛇聽到這話,竟然真的從房樑上趴下來了,走到那門檻的時候,還扭過頭來,吐了吐信子。
見者,訝然不已,但都沒有在意,就連掌柜的也以為不過是個趣事而已,可誰知道,當天夜裡,這掌柜的就做了個夢,有一白衣女子在夢中朝他感謝不殺之恩,還說要治好他的坡腳之頑疾。
原本以為是個夢,可誰知道這夢竟然成真了!第二天,街坊領居都看到掌柜在街道上狂奔,那坡腳竟然好了?當
第21章 犯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