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我們先跑的,但我爺的腳底板真的沒得說,三兩下就追上我們了,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逮住我們就是一頓的暴打,屁股腫的都能像是小山一樣的。
最可憐的是,打完了以後還要講道理,我爺拿著那木棍在我倆的鼻尖晃蕩,還講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不知道出門要跟家裡人說嗎?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我耷拉著腦袋不敢回話,胖子是允了口唾沫乾笑「陰爺,你這話說的…我們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能被人拐走了不成?」小心的將那木棒往旁邊挪了點,被這樣指著,心裡涼颼颼的。
我爺聽了冷笑不已「怎麼?翅膀硬了,打算要單飛了?」
「哪能啊,我怎麼敢」我一哆嗦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就是媚笑,可迎來的卻是我爺的腦瓜崩,彈在腦仁上還是很疼的,眼淚都是留下來了。倒不是我真哭,而是…忍不住呀,我爺這手勁可是非同小可,粗壯的拇指杆可不是誰都能受的了的。
這道理講了幾十分鐘,興許是講累了,我爺拍了拍屁股,用木棍敲了下我倆的腦袋「走,回家!等回家了新賬老賬一起算」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都是苦笑了一番。而我忽然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拍自己的大腿就是叫道「遭了!」
「怎麼了?」胖子問道。
我黑著臉餘光看了眼我爺就是低聲趴在胖子的耳邊嘀咕起來,我爺拿著棍棒敲著手掌心,就是叫道「哎哎哎,有什麼是事情不能當著我說的?十三,我看你小子是要吃柴了,胖子你說」
胖子看了我一眼,就是用腳後跟微微往旁邊一挪,毫不猶豫的就是出賣了我,還很大聲的叫道「十三說他把寇仲給丟了…」
「寇仲?」我爺疑惑的皺著眉頭「就是剛才我追你們的時候,你隨手丟掉的那個是人?」
我尷尬的點著頭,都不敢直視我爺,我爺拍著腦殼,滿臉的懊惱「我剛才還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我也沒有太注意,就光顧著追你們了」
「啊!」我驚呼出口,被我爺這大腳板踩了還不得掉層皮?急忙的就是返回原路去找。終於讓了已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臉上還能清晰的看到一鞋拔子,也幸虧是我們這小鎮裡頭沒什麼車,不然現在怕已經成肉夾饃了。
胖子上去就是對著他扇了幾個巴掌,就是扭頭對我搖頭說道「這怕是已經暈死過去了,怕是我們只能抬他回去了」
我嘴角抽搐著,這胖子明顯就是有些公報私仇,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暈了,還要打幾個巴掌?我心裡是很鄙視這種行為的,蹲下去,就是用手彈了下他的鼻子,很嚴肅的點頭「真的暈了,抬走吧」
我爺看在眼裡,朝著我倆的屁股上就是來上那麼一棍「你倆的狗貨色,就做這種沒PY的事情,還不趕快把人給抬起來,跟我回家」我和胖子屁顛屁顛的就是攙扶起寇仲趕回鄉下。
……
我坐在老房鋪的院子裡頭,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嘴裡哼著無名小曲兒,這日子過的是瀟灑!旁邊我爺坐的老人椅上寇仲躺著,手裡端著不知道從哪裡淘來的《金瓶梅》,發出有些陰搓搓的傻笑聲。
「哎,十三」忽然寇仲就是放下手中的書本就是兩眼巴巴的看著我「你說有什麼好辦法能夠治我這見鬼就嚇暈的毛病啊?」
我手裡一頓,詫異的看著他「你怎麼突然這麼問了?」
「哎」寇仲將書扣在自己的胸膛上,就是昂著頭,有些落寞的說「我們這抬棺匠有時候難免遇到些有訴求的主家,可我這怕鬼呀,一見到他們就暈死過去,這一來二去,圈子裡都知道有個暈鬼的把龍頭,我這面子丟了不說,生意也一落千丈,在接到塗家的活之前,我都兩天沒吃飯了」
「你這是演瓊瑤劇嗎?」我手裡拿著瓜子就是憋著笑說道,人家都這副模樣了,我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寇仲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想笑就笑吧,不要把自己給憋壞了」
我搖著手,咬著嘴唇,翻了個眼皮,很義正言辭的說「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這很好辦,晚上你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裡?」
我眨了下眼睛「保密」對著無裡頭喊道「胖子,飯做好沒有,小爺餓死了」
「來了!」胖子喊道,手裡端著魚湯就是叫道「胖哥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