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淺川螢再次醒來時她在錆兔的背上,身下的人將步履的起伏控制得很好。
怎麼說呢,反正她睡的很香。
錆兔感受到了背上的人的動靜,嗓音清朗,「醒了嗎,小螢?」
淺川螢把下巴靠在錆兔肩上,聲音還帶著一絲迷茫,「已經第七天了嗎?」
「嗯,就快到山下了。」
淺川螢感覺不好意思,掙扎著下來,「放我下來吧,錆兔。」
錆兔挑挑眉,看著淺川螢微紅的臉,開口調侃,語氣中藏著絲絲笑意,「怎麼,現在開始不好意思了?」
隨即少年臉上帶著正色,神色溫柔,「在我這裡,你可以任性,可以撒嬌。」
淺川螢感覺頭頂上冒著熱氣,臉頰也染上一點紅暈,聲音帶著慌張,「好、好了!我們快走吧!」
少女快步向山下趕路,全然不知後方少年嘴角的微笑。
……
等到所有人都回到了藤襲山的山腳下,雖然衣服破破爛爛,但是沒有一個人死亡。
真菰拉著富岡義勇跑到了淺川螢和錆兔旁邊,臉上的焦急也緩了下來,「還好你們沒事。」
富岡義勇低著頭,神情低落,「要是我沒暈過去就好了……」
淺川螢摸摸富岡義勇的腦袋,「沒事的事,義勇已經很棒了。」
錆兔也跟著笑,但後面想了想,還是決定將手鬼的事告訴這兩人。
知道師兄師姐的死因後,真菰眼淚直接涌了出來,聲音哽咽,「居然是這樣嗎……真是太過分了!」
「要是鱗瀧老師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消災面具導致那麼多弟子死去……他該有多傷心啊……」
富岡義勇一直平靜的眼裡仿佛波濤洶湧,蘊含著怒氣,「這種鬼再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淺川螢抿抿唇,「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鱗瀧老師了吧……」
說完四人又是一陣沉默,然後都一致通過這個提議。
「好了,我們快去選猩猩緋鐵礦吧。」真菰說道。
淺川螢看著一片礦石,憑感覺選了一個握在手裡,其他幾人也是挑了一個遞了上去。
……
幾人走在回狹霧山的路上,而鱗瀧左近次早早地就在屋門口等待著他們。
看到遠處幾個小小的人影時,眼淚還是蓄滿了眼眶。
等到四人走到木屋時,老人撲了上來抱住他們四個。
「鱗瀧老師,我們回來啦!」
「好……回來就好。」
他們洗漱完後,都疲憊地躺到被窩中。
今晚……應該不會再有噩夢了吧。
淺川螢閉上了眼睛,之前所有的壓力與難過像是撕開了一道口子,全都傾瀉而下,讓她喘不過氣。
如她所願,此後的日子裡再也沒有重複那個夢境。
籠中之鳥,終會突破桎梏。
……
天光大亮,淺川螢卻被一雙手搖醒,聲音焦躁不安。
「小螢……小螢!」
淺川螢迷迷瞪瞪醒來,發現是真菰,而她正生氣地瞪著自己。
「你發燒了!你都不知道喊人的嗎!?」
發燒……?
好像頭是有點痛,身上也全是冷汗……沒有力氣……
真菰嘆了口氣,接過旁邊富岡義勇遞過來的濕毛巾搭在淺川螢的額頭上,「快躺回去,我去讓他們給你買藥。」
富岡義勇看著面前病殃殃的人,沉默許久,然後伸出手,用手背輕輕貼了貼淺川螢的臉。
好燙……
他抿抿唇,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