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川螢帶著哭得稀里嘩啦的我妻善逸去到了蝶屋上藥,但是他還有些輕微的內傷,於是被要求靜養幾天。
因為這次的事,淺川螢有些擔心善逸,於是經常過來看他,結果就被他抓住機會使勁粘著,瘋狂貼貼。
「嘿嘿嘿……原來挨一頓打能有這樣的待遇嘛?這樣的打請務必多來一點!」摟著少女腰的我妻善逸臉頰上浮起兩坨圓圓的紅暈,整個人都飄飄然。
「怎麼能這麼想呢!」淺川螢不贊同地揪著他的臉頰,「挨打怎麼會是好的?不能這麼說知道嗎!」
「唔……我吉島惹,姐姐~」
因為被揪著臉,我妻善逸說話含糊不清,但是並不妨礙他美妙無比的心情,周身不斷飛舞著小花花。
淺川螢無奈地放下手,看著依舊傻乎乎憨笑著的善逸,心中嘆氣。
看這樣子根本就沒聽進去吧……
淺川螢搖搖頭,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病房的木門就被拉開了,門口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獪岳?」
「誒……?師兄?」
獪岳走進裡邊來,原本有些冷硬的表情在看見淺川螢時軟化了一些,但臉色還是不太好。
他先是和少女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走到了病床旁邊,垂眸盯著臉上還貼著膏藥的我妻善逸,「我聽說——你對上級動粗了。而且還是因為我的原因?」
為什麼師兄還是知道了!!!
之前嘿嘿直笑的善逸此刻笑不出來了,他咬著下唇,眸子微微顫抖,「是、是有這麼回事……但是師兄你聽我解釋…!」
「你是蠢貨嗎!?」獪岳低呵了一聲,他青色的眸中帶著深深的譴責和反對,「我不需要你為我出頭,不知道嗎?」
他伸手在善逸的腦袋上不停敲著,越說表情卻越變成了恨鐵不成鋼,「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還要我來教你?……」
話還沒說完,善逸的眼眶裡就有淚在打轉轉,然後越敲越委屈,最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因為那兩個人詛咒師兄死掉啊!我超喜歡師兄的,才不想師兄死掉!」
「師兄你不關心安慰我一下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打我……嗝……」我妻善逸哇哇大哭,甚至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末了還打了個哭嗝。
其實獪岳敲得一點也不痛,但他就是委屈。
看到善逸哭了,獪岳敲他腦袋的手也定住了,神色複雜。
「我知道的。」黑髮少年深深嘆息一聲,半空中的手的動作改為了輕撫他的頭頂,「果然你還是什麼都不懂啊……」
「就算你為我出頭了,我的處境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相反,還可能更加招他們仇恨。其次,你頂撞了上級,這對你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還大概率會受到上面的處罰。」
「所以,我不需要你為我出頭,你也要多為自己著想一點,知道了嗎?」
善逸聽完解釋,這才吸吸鼻子,止住了淚,「可我就是很生氣嘛……」
「不要亂惹事。」獪岳皺著眉拍拍他的頭頂,「這次是有阿螢在旁邊,下次呢?」
「我知道了……」黃色蒲公英垂下了頭,蔫巴巴地應著。
獪岳嘖了一聲,將病房中的小桌放好到善逸面前,然後手中的東西放到了桌上,「給你的。」
我妻善逸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萎縮的蒲公英立馬綻放開來,「這是什麼?」
他嘴中還巴巴問著,手中卻馬不停蹄地拆開外面的包裝,最後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鰻魚飯!壽司!!還有高級甜點!!!
「哇啊——師兄!!!你對我太好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大為感動的我妻善逸直接抱住了獪岳的腰亂蹭著,「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些?人家要感動死了!」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