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紅色的火焰在黑暗中絢麗燃燒,順著蛛絲開始蔓延,通通席捲向了累。
「血鬼術·爆血!」
而灶門炭治郎從灼灼火光之中突破出來,已經折斷的日輪刀帶著騰騰爆裂的火焰,狠狠砍向累的脖頸。
火炎明晦之中,少年的身影翩翩屹立。
「我和禰豆子之間的羈絆……是誰都——砍不斷的!!!」
殘留在日輪刀上面的禰豆子的血液,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與日輪刀一起,斬斷了累的頭顱。
他的頭被斬開的一瞬間,灶門炭治郎的周圍綻放出了盤旋熾艷的圓焰。
零星而亘長的熱烈。
然而下一瞬,炭治郎就因為轉換呼吸法的副作用而倒地不起,被綁在空中的禰豆子也因為燒斷了絲線而掉落在地。
他努力直起身子,哪怕全身劇痛,耳鳴不已,也要爬到禰豆子身邊。
「得快點,恢復身體才行……我必須得繼續戰鬥……我要去幫伊之助……」
「得快點……」
但是他的後方,走近了一具無頭的身體,旁邊是被絲線吊起的頭顱。
「……明明砍斷脖子了!?」
似乎看出了灶門炭治郎的不可置信,累冷冷一笑,「以為贏過我了?真是可憐。」
「進行那麼可悲的妄想你很幸福嗎?」
「我是用自己的線切斷自己脖子的。在被你砍斷脖子之前!」
他一貫平靜的聲音里此時帶上了怒氣,「已經夠了,我要把你和你妹妹都殺了,我好久沒有這麼火大了!」
累一邊合上頭,一邊朝著拼命爬動的灶門炭治郎走去,「說到底為什麼你沒有燃燒起來,只有我和我的絲線被燃燒了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妹妹的力量,但是謝謝你讓我這麼火大!」白髮少年的表情此刻格外猙獰,「我可以毫不留情地把你們四分五裂了。」
「血鬼術·殺目籠!」
血色的絲線囚牢將灶門炭治郎困了起來,飛騰的絲線在周圍旋轉著,最後用力朝地上的人攻去。
紅髮少年的衣服被割破,手背被劃傷。
就在絲線要將他四分五裂時,富岡義勇和淺川螢終於趕到了。
看到眼前這一幕,富岡義勇抽出了日輪刀,足尖一點,向前掠去。
翻轉的水流一下便割斷了絲線。
「能堅持到我們趕來,真不錯。」微涼的聲音落入灶門炭治郎的耳中,讓他微微睜大雙眼。
「之後就交給我吧。」
而前面的累已經很不耐煩了,「一個接一個地,只會妨礙我的一群渣滓!」
他的面前凝聚著紅色的不詳的絲線,隨著匯集旋轉著越來越詭異,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血鬼術·刻絲輪轉!」
富岡義勇神色自若,他靜靜地佇立在那,周身仿佛是波浪洶湧的海洋,噴濺著雪白的泡沫。
「水之呼吸·十一之型……」
黑髮少年隨水浪而舞的衣袖停止了飛舞,浪花激盪之音也在一瞬間歸於平靜。
「凪。」
淺川螢和地上的灶門炭治郎同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這就是……義勇的十一之型嗎?」
「十一之型!?」
巨大強勁的攻擊襲向富岡義勇,但是卻在他面前幾寸之處被破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什麼!?怎麼了?他做了什麼?」累張大了嘴,不可置信。
線在進入他攻擊範圍的一瞬間就散開了,一根都沒有碰到嗎?連最硬的絲線都被砍斷了?
隨著攻擊的消失,累也看見了富岡義勇後面的淺川螢。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