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婢女們已經來到岸邊,只見她們身段依舊柔美,恭敬的端著盤子,而人卻使出俊俏的輕功,朝湖中的巨石上掠去。
一人接著一人,宛若有一座無形的橋,而這些婢女們則在橋上漫步。
這樣的輕功和精妙的配合,無一不讓人心生讚賞。
婢女們把東西放下後,便又重新退了下去,不多時,整個湖中,都只剩下白銀月一人。
琴弦撥動,琴聲依舊,奏出一曲天籟之音。
只是,躲在在屋檐陰影處的六長老可不會欣賞,他謹慎的將整個湖泊附近都打探了一遍,發現並無其他人時,六長老心中疑慮,白銀月乃堂堂九皇妃,身邊豈能沒有一人服侍?莫非這人不是白銀月?
他扭頭看著身後的那人,那人被裹在一件寬大的黑袍中,臉色有些蒼白無力。
「是不是她?」
那人便是白碧城,他被清洗上藥之後,狀態好了不少,但是因為傷口腐爛的嚴重,到現在還元氣大傷,幾乎不用細看,白碧城已經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這個賤人!」
確定之後,六長老不再等待,帶著一行人,身形如展翅的大鵬一樣,飛快的掠到湖中的巨石上。
幾個人落地之後,琴聲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而是不急不躁的劃下一個暫止符。
白銀月放下手中的古琴,笑吟吟的看著面前的數人,為了方便,這些人都是穿著夜行勁裝的。
六長老心中咯噔一下,這個女人對於他們的出現,居然一點都不驚訝?
「你就是白銀月?三長老和褚域便是死於你的手中?」六長老厲聲質問,他要在確定之後,才動手斬殺白銀月,為三長老和褚域報仇。
「是又如何?如果有人要殺你,你是會讓他殺呢,還是把他殺了?」白銀月反問道。
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幾乎沒有第二個答案。
六長老卻冷哼一聲,厲聲喝道:「你可知你殺的可是我隱族中人?」
白銀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嘲諷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隱族的人想殺我,我就只好乖乖讓他殺掉嗎?可惜,我從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六長老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愣,多少年了,隱族在星海大陸的地位超然存在,他幾乎從未見過有人膽敢這般囂張!
他眼中的寒光越勝,這時白碧城狀若癲狂的喊道:「快些殺了這賤人!」
白碧城看到六長老掃了自己一眼,他快速的說道:「這賤人口蜜腹劍,不能聽她的話!」
此刻,白碧城最怕六長老被白銀月挑唆,那麼自己可就性命擔憂了。
白銀月卻壓根不曾將他放入眼中,既然他這麼急切,那麼自己怎麼也不能讓他如願,不是麼?
她淡淡的說道:「昔日若非你邀請褚域前來殺我,我和褚域無仇無怨的,為何會殺他?嘖嘖,眼前這人,可真是威武大將軍的嫡子白碧城?這麼成了這般模樣了!」
眼前的白碧城,和當初意氣風發的白碧城,簡直判若兩人!
看到白碧城沒有在隱族手中得到好處,白銀月心情覺得蠻不錯的。
六長老豈能不知道這點!
他心裡惱怒白碧城將褚域小輩牽扯進白家的家事中,因此連帶著隕落了三長老,一聽這話,心裡便有一股悶氣,他陡然出了一掌,擊打在白碧城的胸口,此刻的白碧城早已經沒了招架之力,被這一掌直接打飛,因為這塊巨石也不算特別大,他的身體飛起之後,猛地落在冰冷的湖水中。
撲通一聲巨響,濺起無數水花來。
解決了白碧城,六長老才肅然說道:「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殺隱族中人,我會告訴你,殺隱族中人的後果會是什麼!」
不只是六長老如此想,其餘的隱族中人亦如此想,他們在星海大陸地位獨特,向來只有自己殺別人,萬萬沒有別人殺自己的理!
雙方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白銀月處之泰然,只淡淡的說道:「知道三長老是怎麼死的嗎?又知道三長老的屍體在哪裡嗎?」
前半句,讓惱怒的六長老稍微警醒,後半句,卻令他越發憤怒。
他抽出自己的鞭子,二話不說,朝白銀月揮去。
即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