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血衣冥姬殺了過來,楚若惜的應對自然也如流水一般順暢!
「我只想報仇!至於你有什麼目的,又有什麼苦衷,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龍王劍變招,足以蕩平四野的劍氣以楚若惜為中心狂飛而出,楚若惜的臉上滿是對戰鬥的自信。
血衣冥姬的臉上也是同樣的自信,或者說,她的臉早就毀滅,不論是開心或是痛苦,都不能激起她的正常反應!
「小若惜,你竟敢反抗我!」
女人怨毒而陰冷地說著,炎刀突然變成兩把,左邊一把,上面燃燒著朱雀火焰,右邊一把,上面燃燒著碧綠鬼火,兩種火焰同樣的陰狠毒辣,化為兩條毒龍,衝著楚若惜殺來!
「可愛的小若惜,死在我的手上吧!我會把你的屍體做成最美麗的標本,和我心愛的男人拜堂成親。」
變態的話語讓楚若惜一陣反胃,她此刻非常理解並且同情被血衣冥姬如此殘忍變態愛戀的男人,一邊以劍氣回擊毒龍,一邊衝著血衣冥姬道:「你這麼變態,也難怪會被甩掉。」
「你說什麼!郎君是愛我的!」血衣冥姬陰嗖嗖地說道,「他只是不能接受我的一些想法!郎君是愛我的,如果沒有你的存在,他必定會愛我直到世界的最後一刻!」
「是啊!就算到了世界的最後一刻,我也是愛你的!前提是,死掉的你!」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楚若惜的腳步錯了半個節拍,但是血衣冥姬卻沒有乘機攻擊,她已經呆住,站在雪地中央,看著自遠處走來的穿著紫黑色皮草的男人,或者說是少年。
純淨如冰晶,卻又深邃如古井。
冥月自遠方走來,走到楚若惜面前,看著楚若惜的眼睛:「你沒事吧?」
楚若惜被血衣冥姬一番攻擊,斗得全身關節都隱隱作痛,但她更知道此刻的情形詭異非常,不是訴苦的時機,於是忍著痛,搖頭道:「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來。倒是你,怎麼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地就走到這裡。」冥月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和梵天佛地的人走散了,不知怎麼就……」
「原來是走散了。」
楚若惜吐了口氣,發現血衣冥姬還在發呆,於是道:「剛才說話的人是誰?」
「說話?不是你說話嗎?」冥月呆呆問道。
楚若惜更感意外:「剛才……在你走到我面前之前,有一個人說話了,然後這個女人就開始發呆……但是我只看到你走來……這個……」
「我不懂你的意思,」冥月無辜地說道,「我記性不是很好,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也許剛才是我說話了,但是也可能……」
「雪郎,你怎麼可以忘記和我的誓言!」
血衣冥姬激動地打斷了冥月。
此刻的她,不復逼殺楚若惜時的扭曲和囂張,眼角眉梢都是如水的溫柔,她將白骨藏在袖子中,以優雅淑女的姿態走到冥月面前:「雪郎,我是你的仙姬啊!」
冥月聞言,神色很是茫然:「仙姬是誰?你是誰?如果你說的仙姬是和我的過去有關,對不起,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因為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都不記得!那你剛才怎麼就能用雪郎的口吻說話!」冥姬惡聲惡氣地說道,「我不管!你既然曾經用雪郎的口吻說話,你就是我的雪郎!」
「小姐,你認錯人了!」冥月耐著性子說道,眼神始終不離楚若惜。
血衣冥姬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本就飽含嫉妒的她,冷颼颼說道:「果然,就是失去記憶你也還喜歡這個賤人!小若惜啊小若惜,如果我能早早知道當年的小鳳凰會變成我最大的情敵,就是惹得雪郎不開心,我也要提前殺了你!」
「不許傷害楚小姐!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冥月強勢說道,冰晶花落地,開出絢爛的世界。
血衣冥姬淒冷一笑:「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曾經你對我說,會永遠永遠只愛我,現在卻為了這個女人對我凶!為什麼!為什麼!因為你的仙姬不再純潔美麗嗎?還是因為你已經有了更美好的選擇,於是以往的誓言就都成了笑話,我也終歸只是個笑話嗎!」
「你在說些什麼,我一句話都聽不懂。」
冥月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