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涯不再矜持,嘲諷說道:「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找我,更知道談判若失敗,梵天佛地很可能帶著僧兵殺過來!但是陰陽學宗成立數千年,從未捨棄一個學生!」
「這麼說,你是要維護楚若惜到底了!」和尚怒道,「你可知道她……」
「她在仙佛界得罪了多少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小師妹,是必須保護的人!」李天涯打斷和尚的話,「不管她做了什麼,我都會維護到底!」
「仙佛界是中三界,而你道界只是下三界!」
「下克上的說法,大師沒聽過嗎?」李天涯回敬道,「劃分上中下的,是資源和元氣,並不是說住在上三界的就一定比住在下三界的高貴!」
「但是你也得承認,和仙佛界比,道界不過是個窮鄉僻壤!」
「大師,窮鄉僻壤出刁民。越是窮困的地方,越會為了生存不折手段。論活下去的能耐,你不如我。」
「李天涯,你」
和尚很生氣,怒目瞪眼的模樣讓屏風後的楚若惜也感到了壓力。
她正思量著要不要走出來,李天涯已經動手!
嗤!
一縷劍鋒抵住和尚的脖子,李天涯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敬你,因為你代表梵天佛地。但你本人只是個庸俗的和尚,又傻又蠢。」
「你說什麼!」和尚的聲音憤怒中包含恐懼。
李天涯笑道:「我說,你就是個廢物,如果不是頂著梵天佛地的名頭。」
說完,他看了眼屏風,微笑道:「每個宗門裡都有三種人,一種人,碌碌無為,終於平庸。一種人,尖酸刻薄,不學無術,全靠宗門才能活著。最後一種人,因為他,宗門才得以存在。在我看來,你不幸正好是第二種人,而我師妹,卻是最珍貴的第三種人!」
「你這是不要以為我是佛門就沒有火氣!」
和尚動了怒,怒火一觸即發。
李天涯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裡:「佛門當然有火氣,可是你有資格對我囂張嗎!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你若是想挑戰整個陰陽學宗,就只管要人!」
「小小陰陽學宗,也敢放肆!」
和尚不服,態度越發狂囂。
「陰陽學宗是小宗門,但是殺你綽綽有餘!」李天涯態度也強勢起來,「總之今天你必須低頭!」
「你敢」
和尚甩動佛珠。
李天涯嘴角冷笑:「怎麼就不敢!」
話音未落,楚若惜從屏風後走出:「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因我而起,理應由我一力承擔!大師,有什麼不爽,都沖我來吧!」
「師妹」
李天涯急了,護犢子的本性爆發,他對和尚道:「敢動她,陰陽學宗和梵天佛地徹底決裂!」
「怎麼不敢!」和尚雙眼冒火地說道,「楚若惜,你就是個廢物,只會站在你師兄身後發橫!」
「我發橫不是因為我有一個好宗門好師兄,而是因為」
楚若惜推開李天涯,走到和尚面前:「我是我!」
「好大的臉面!」和尚厲聲道,「你敢不敢把同樣的話對整個梵天佛地說一遍!」
「怎麼不敢?就怕你們沒膽子聽。」
楚若惜微笑地看著梵天佛地的使者:「話說回來,我到現在也還不知道我究竟哪裡得罪了梵天佛地。如果是為了空明大師,大師是自願留在妖魔海度化清姬夫人。」
「雷光法師的事情,你又該如何解釋?」和尚厲聲道,「對無關之人也能下此狠手,楚若惜,你當真是魔性難馴!」
「雷光法師的事情?他發生什麼事了?」
楚若惜故作懵懂地問道,文麗麗的悲劇讓她約莫能猜到雷光大師的事情也是白衣琴姬或者血衣冥姬的傑作,尤其是白衣琴姬,簡直是瘋狗,只要和她有關係的,這個女人都不會放過!
最可惡的是,她還頂了自己的麵皮。
和尚看楚若惜一臉裝懵,怒道:「明知故問!」
說完,佛珠飛來,直撲楚若惜的手臂。
楚若惜反手抓住佛珠,冷笑道:「就這點本事也敢來陰陽學宗鬧事,你可是真不知死活!」
說話的同時,手指用力,滾燙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