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聖帝於是繼續道:「依我所知,十萬年前的世界都處於羽落王朝的統治下。羽落王朝是一個極端繁華又極端獨裁的王朝,在它的治下,只有極少數的民族能夠享受快樂幸福的生活,大部分的種族都被羽落王朝視為豬狗任意踐踏。」
「這點是肯定的,」楚若惜道,「任何民族占據了統治地位都會壓迫其他民族,羽落王朝這麼做,沒有任何不對。」
「但是他們違背了天命。」
蕭聖帝道:「傳說羽落王朝曾經盛極一時,但卻不知滿足,妄想舉族飛升,擁有無窮無盡的壽命和天道之力。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們不斷用其他種族做實驗,各種各樣慘烈又血腥的手段牆上畫的就是他們最擅長的祭祀方法」
「然後呢?」楚若惜問道。
蕭聖帝道:「然後自然是被絕對的排斥了!誰願意做別的民族的豬狗,稍有反抗就會被屠殺!何況那時天道已經發生偏移,羽落王朝的絕對統治地位開始衰敗,人族逐漸興起羽落王朝看到這種情況不但不想著和新興的人族和解,反而用更加強勢的手段鎮壓,最終導致了徹底的消亡!」
「這結局也是自作孽。」
楚若惜知道,越是遠古的文明就越多的殘忍和血腥,雖然只看壁畫內容,羽落王朝給人感覺是個平和、多愁善感的民族。
「關於覆滅後的羽落王朝,傳說中沒有任何涉及,也許他們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苟延殘喘,也許他們早就被屠殺殆盡當然最大的可能應該是在漫長的歲月里不斷被別的種族融合沖淡血脈力量其實羽落王朝殘忍,取代了他們的人族對其他民族又何嘗不殘忍?」
楚若惜沒有反駁:「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也是命運。」
帝非天聞言,低聲道:「我可沒幹過這種事。」
楚若惜白了他一眼,道:「誰說你了!」
帝非天道:「提前撇清關係,才不是」
「好了,別打岔,」楚若惜道,「蕭聖帝,除了曾經殘暴對待其他民族以及追求舉族飛升以外,羽落王朝還有什麼其他喜好?」
蕭聖帝道:「他們的喜好很特別,他們喜歡血紅,所以每逢祭祀就會殺了很多很多的異族作為祭品獻給他們信仰的羽神。他們還喜歡建築高塔和神廟,宗教祭祀在他們生命中占據絕對重要的地位,有時候甚至會讓人懷疑羽落王朝的統治者除了修煉就只剩下祭祀這一件事情了。」
「他們的繁育能力怎麼樣?」楚若惜突然問道。
出乎預料的問題讓蕭聖帝也很意外:「你問這做什麼?」
楚若惜道:「繁育能力是一個民族的維持根本,不該問嗎?」
帝非天笑道:「如果羽落王朝沒有繁衍問題,他們還會瘋狂追求舉族飛升嗎?」
楚若惜聞言,看向蕭聖帝。
蕭聖帝點頭道:「很遺憾,你說中了真相!」
「那豈不是」
一個民族失去了繁衍後代的能力,等於滅族只差一線!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帝非天道:「誰知道呢,也許只是因為他們太強大了。」
說著,男人瀟灑一笑:「蕭聖帝,你說羽落王朝如果還有倖存者,現在應該是什麼身份?」
「多半是什麼都不記得,普普通通的活在世上。」蕭聖帝道,「不過羽落王朝的血脈是強勢傳承,就算混血一萬次,後代也會表現出明顯的羽落族特徵。所以只要世上還活著羽落族,哪怕只剩下一個人,也必定不會是個碌碌無為的人。」
「父親。」
看到罪界主進入,慕容秋雨急忙站起身,向父親行禮。
罪界主看了眼慕容秋雨的手邊,道:「你果然沒有辜負你母親的希望,越來越有羽落族的氣質了。」
「羽落族很強大嗎?」慕容秋雨問道。
「曾經主宰整個世界的一族,你說是不是很強!」罪界主驕傲地說道,「什麼界主、域主、大帝、聖帝!在羽落族強者面前全都不夠看!」
「那為什麼羽落族還會衰敗,我母親甚至」
每當想起記憶中那模糊哀傷的面容,慕容秋雨都會感覺一陣心痛。
「因為天不允許羽落族繼續強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