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怪人的臉色很難看,但他不敢對帝非天不敬,因為他是帝非天。
「我等著!」
說完,清華揚長而去。
目送他離開,帝非天對楚若惜道:「下次有機會一定要殺了這小子。他和他師父不是一類人。」
「他師傅是什麼人?」楚若惜問道,話語中略帶醋意。
五色妖姬,名字一聽就不是正經女人。
帝非天知道她為何語言突然變化,笑道:「我曾經的屬下,雖然看起來有些輕浮,骨子裡倒是個非常正經的女人。」
「你確定?萬一她……」
楚若惜不覺得魔界的正經和人界的正經是一個解釋。
「就算真有什麼萬一,她已經死了,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會再出現?」帝非天安慰地說道,「別小心眼了,我從來不騙人。」
「你騙人的時候,也從來不是人。」楚若惜嘟囔道。
「好好好,你說啥就是啥,」帝非天溫柔地說道,「我們趕緊去光明頂吧!黑衣怪人出現在這裡,可見光明頂上還有更加不好對付的傢伙!」
「你是說」
「她!」
……
光明頂上,對峙已經接近尾聲。
巨大的佛力轉化為牢不可破的金剛結界,將整個光明頂都籠罩其中!
血衣冥姬身旁已經大片屍骨。
曼珠沙華肆無忌憚地盛開,濃郁的血紅色讓人眼睛都有些承受不住!
大和尚垂下眼帘:「女施主,你這又是何苦!」
「主上想要的東西,就算是天上的太陽,我們也要把它摘下來!」血衣冥姬傲慢地說道,冷風吹來,曼珠沙華的血紅花瓣落下,仿佛鮮血掠過死者的身體。
大和尚苦笑:「女施主,生死自有天註定,你這樣強行越過天意,不怕遭天譴嗎?」
「若是真有天譴,我還想問問它,為什麼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血衣冥姬不屑地說道,在她身後,白衣琴姬緩緩走出。
不同於血衣冥姬的妖嬈,白衣琴姬全身上下都飄蕩著肅殺的氛圍。
她走到血衣冥姬前,取出琵琶:「諸位大師好生厲害,我送你們一曲作為褒獎,如何?」
說完,也不管和尚們同意不同意,琵琶奏響,樂聲冷冽如冰!
「這是」
意識到魔音來襲,和尚們紛紛坐直身體,口中誦念佛經。
但是佛經念得再激烈,也不能抵擋魔音對身體的腐蝕。白衣琴姬恨不能將神魂都融化在琵琶樂聲中一般亢奮地彈奏著,每一個音符都極盡激烈,琵琶弦也被繃得似乎下一刻就會破碎!
鏘鏘鏘!
銀瓶砸破!
激烈如金戈鐵馬的聲音自四面八方而來,白衣琴姬的嘴角開始流血。
這一曲的激烈早已超過她的能力極限,但為了在主上面前邀功,就是死,她也要堅持下去!
血衣冥姬眼中流出一抹複雜。她舉起白骨手,正要下手,遠處突然飄來一陣鏗鏘的琴聲。
血衣冥姬退下了。
她退到一邊,恭敬跪下:「主上!」
……
擊退黑衣怪人後,前路頓時開朗。
楚若惜與帝非天一路疾走,終於在三百米外與葉子凡等人重逢。
「你們……」
看到他們居然平安無事,風無極很驚訝。
他湊上前,伸手就要瞎摸一通,楚若惜急忙推開,道:「幹什麼!動手動腳!」
風無極道:「確定你們是不是活人啊!剛才那麼大的聲勢,你們真的……沒事嗎?」
最後三個字,風無極幾乎是顫抖著說出來的。
楚若惜被這逗逼弄得徹底無語,伸手用力拍了拍風無極的肩膀:「現在感覺到了嗎?」
「……老大!你真的沒事!」
風無極歡喜得都快哭出來了。
楚若惜抱住他,輕聲道:「是的,我沒事。帝非天保護了我。」
聞言,風無極抬頭,看了眼帝非天:「我決定從現在開始,認你做我的大姐夫!」
「……大姐夫……」
帝非天摸了摸下巴,這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