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族人面前,我當然要表現的自信一點,否則大家都沒有信心,未來就真的沒希望了。」
族長的聲音其後響起,楚若惜站起身:「族長。」
族長含笑走到楚若惜身邊:「剛才的話似乎讓你不開心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為什麼要我原諒?你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嗎?」楚若惜反問道。
「非常過分的話,你是來幫助我們的,我卻無視你的作用,說出侮辱的話。」族長笑著說道,「但這是策略。」
「策略?」楚若惜反問道。
族長道:「兩邊的增援同時抵達,你覺得是巧合嗎?」
「我從不相信巧合,」楚若惜道,「族內有間諜?」
「對,有間諜,」族長道,「而且是至今不能挖出來的那個間諜。」
「所以你在公開場地表示對增援沒有信任,因為你想麻痹間諜,讓她們覺得你是個剛愎自用的人,對嗎?」
族長點頭,道:「我有我的無奈,如果不這樣做,有些東西就——」
「有什麼東西?!」楚若惜追問道,間諜確實能解釋她的前後矛盾,但不能完全解釋。
「沒什麼……我……當家是不容易的……」
族長的表情非常尷尬。
楚若惜越發好奇:「怎麼個不容易,當然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
「誰都有不容易的事情,其實我也知道間諜是誰,可是我能說什麼?有些人,你知道她出賣了你,你卻不能說。」
「這個……」
楚若惜開始覺得鉤炎族的內部有點亂得超出預期了。
族長繼續道:「族裡的年輕人,你喜歡就帶我去,但是成年人必須全部留下!」
「為什麼?」楚若惜問道,「沒有成年人的教導,只靠血脈里的遺傳,他們很難……」
「成年人的教導只會讓他們更加不能成才!」
說完,族長離開。
楚若惜回味她的話,感覺非常古怪。
雪千葉道:「情況有點複雜——」
「豈止是複雜,我懷疑根本就是——」
楚若惜握緊拳頭。
歲流年道:「我想我們還是儘快辦完事情離開吧,這裡的事情很複雜。」
楚若惜點點頭。
……
晚上,各自回到房間,楚若惜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鉤炎族族長到底在瞞著什麼?
為什麼她看起來很痛苦,卻不肯說出真相?那個叛徒是誰,竟然連族長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尤其是「成年人」那句話,讓楚若惜翻來覆去的想不通。
「到底多少人卷進去了?」
越想越覺得情況複雜的楚若惜,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正想準備走出去看一下風景,讓腦子清醒一下。
然而當房門打開,她卻看到了意外的人。
一棵琉璃樹高高矗立,樹下站著一個白衣白髮的人,他看起來似乎沒有注意到楚若惜的存在,甚至,楚若惜走到他身後地時候,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楚若惜不禁想:這莫非是一段幻覺。
然而念頭才生出,白衣人就轉過身。
「傾城?!」
楚若惜愣住了。
這個人居然是傾城,傳說是她靈魂賦予者的那個女人。
傾城微微一笑,眼角的笑容足夠連女人也一起沉醉:「一瞬間就確定我是傾城,不是天意,你果然很厲害。」
「天意?是你的另一半靈魂的名字嗎?」楚若惜問道。
他的背影雖然是男人的輪廓,但是五官和曲線都是典型的女人。
「天意就是天意,雖然他從來不喜歡這個名字。」
傾城伸手,大量琉璃串落在她手上,本來瑩白的皮膚更加晶瑩動人,楚若惜不由看呆。
「為什麼你能這麼美?難道你才是那個真正存在的人?」
楚若惜只在夢裡見過傾城和天意,原以為他們地美麗和聖潔是加了炎王的「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濾鏡,但是真正看到本人的時候,她才意識到,炎王記憶里的面容甚至不如真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