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千繪收手的時候,竟孤雲的眼睛已經徹底變成了綠色。
楚若惜疑惑的看嚮慕千繪:「你對他做了什麼?」
慕千繪道:「什麼都沒有做,我將他血脈深處的記憶也一起喚醒了,現在的他才是最純粹的他,擁有先祖的記憶以及自己的記憶……」
「你的意思是……」
竟孤雲一直都被狂血困擾,而狂血的根源是魔界的魔狼。
慕千繪莞爾一笑,道:「是的,從現在開始他就是狼族的一員了。不過這樣也不錯啊,反正青霄帝國的竟家都已經死光死絕了,從魔界重新開始難道不是最好的事情嗎?」
「……你怎麼……」
如果不是知道慕千繪的過去慘烈無比,楚若惜真想把這個女人按在地上拼命地摩擦摩擦!
慕千繪看楚若惜一臉的不痛快,微笑道:「別露出這樣的表情,你還沒聽我說到底是為了什麼特意找你呢!」
「為什麼?」
楚若惜頓時被慕千繪的話吸引了。
慕千繪道:「還記得我曾經展示給你的關於任千山的故事嗎?」
「當然記得,」楚若惜道,「怎麼,你要我做的事情和任千山有關係?」
慕千繪道:「是的,我想……確切的說是我們三個想復活任千山,他才是罪域真正的主人,同時也是我們的主人……」
「你們……」
楚若惜想起任千山和任千繪那介於父女和夫妻之間的曖昧情愫。
「愛情是最尊貴的,被愛的人是愛人的人的主人,」慕千繪道,「所以任千山是我們的主人,因為我們的存在都是因為他……你願意幫我們嗎?讓他重回到這個辜負他的世界,讓他決定整個罪域的未來。」
楚若惜垂下眼睛:「死人可以復活嗎?」
慕千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看著竟孤雲,道:「你要竟孤雲,他已經復活,你可以兌現給我的承諾嗎?」
楚若惜沒有說話。
慕千繪於是又嘆了口氣,道:「如果你不願意兌現這個承諾,我也不會強迫你,我……」
「不要再說了,我答應你!」
楚若惜看了眼帝非天,道:「我想知道自己的過去,想知道為什麼你們一再地放過我,明明……如果在我還是個胚胎的時候你們就下手,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你們對我是有不殺之恩的,所以我想……」
「謝謝!」
慕千繪第一次露出了真誠。
楚若惜嘆了口氣,道:「走吧,別再拖延了。」
慕千繪微笑,在前面引路。
楚若惜道:「能提前給我一點暗示嗎?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對你們究竟有什麼意義?為什麼一再地追逐我的血統卻不殺我,甚至還故意多次的成全我?」
「為了你的血統,」慕千繪道,「你的血統是我們讓任千山復活的關鍵。」
說完,甲板收起,楚若惜看著明顯面色憂鬱的帝非天,用口型說了三個字:「別擔心!」
……
再一次來到罪域,但是心情卻完全不一樣。
楚若惜看著下方黑乎乎的世界,非常的冷漠。
飛船最終在黑暗殿堂前停下,黑後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掬看不出喜怒哀樂。
楚若惜走到黑後面前,道:「你們這一次沒有騙我吧?」
黑後握住楚若惜的手,道:「有沒有騙你,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話音落,大段的記憶沖入楚若惜的腦海,頃刻間只剩下讓人倒吸涼氣的寒冷。
「師父,我們可以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做夫妻嗎?我不要做你的弟子,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
「師父!如果你死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更不會原諒我自己!師父啊!」
……
「師父,你一直要我自己做選擇,但生命曾幾何時,是人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
「師父,你要我好好活,可是你不在了,我怎樣活下去?」
……
字字淚句句血,每一段聲嘶力竭的痛苦中都帶著足夠讓靈魂也破碎的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