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惜看向城主:「開不開籠子?」
城主笑道:「開籠子!」
聞言,守衛們不得不打開籠子。
楚若惜走出籠子,魔獸也一反過去的囂張,卷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出來。
看著魔獸馴服的模樣,所有的賓客都驚呆了,原本他們以為會看到一出生死攸關的搏鬥,甚至做好了直面慘不忍睹的心理準備,沒想到一切結束得那麼平靜,平靜地讓他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守衛擔心魔獸是假意馴服,從楚若惜走出籠子開始就一直嚴正以待。
楚若惜看他們始終將武器對準自己,倒也不生氣,對上座的城主道:「我的表現還讓你滿意嗎?」
「非常滿意,甚至滿意得有點害怕了。」城主毫不掩飾地說道,「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楚若惜笑道:「就如你所見,我用愛馴服了它。」
「愛?!」
城主爆出大笑:「你以為我是看童話故事長大的弱智嗎!用愛馴服魔獸!開什麼玩笑!」
「但是我確實馴服了它,」楚若惜道,「不使用任何武力,只是和它對視就馴服了它。」
「這只是你運氣好,或者說,你的眼睛裡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城主冷聲道,「不過我不會強求你說出一切,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恭喜你,通過考驗,帶著你的魔獸去守衛隊報道吧!」
「佣金呢?」楚若惜開門見山的問道。
「中等馭獸師的待遇,另外,你的朋友也可以不用晚上來伺候我了!」城主懶洋洋地說道,「不過如果她自己想要賺這筆錢,並且不介意變成魔獸的宵夜,我也不會拒絕。」
楚若惜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罪域的人果然都很邪氣。
她轉身走回慕千繪身邊,對慕千繪道:「下次不要再惹事了,我能幫你一次,幫不了你一世。」
慕千繪笑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隨後,宴席繼續,歌舞昇平,但是歌舞中難免帶上了一些臨死前的擔心。
……
散了宴會,楚若惜和慕千繪並肩回住處,被馴服的大魔獸跟在身後,非常的扎眼。
快要回到黑石屋時,慕千繪突然停下腳步,道:「你的血統力量很強大。」
楚若惜一愣,道:「你怎麼知道?」
慕千繪道:「做流浪者,如果連這點眼力也沒有,怎麼可能活到現在。城主應該也是看出你的血統力量,所以才放過我。」
「但是現場大部分人都沒有看出來。」楚若惜感慨道。
慕千繪道:「他們都是溫室里長大的少爺們,雖然經歷過幾次朔夜的磨礪,到底沒什麼見識。不過不要緊,朔夜馬上就要再來了,希望他們能夠在這次的朔夜考驗中吸取一點基本的教訓吧!」
楚若惜聽她口氣不比尋常,不由道:「你果然不是個普通的流浪者。」
「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有這種誤會?」慕千繪反問道。
「你的眼神,以及你的閱歷,」楚若惜抓住慕千繪的手,「還有你的手!」
「我的手怎麼了?」慕千繪反問道。
「太白嫩了,」楚若惜道,「如果你真是流浪者,怎麼可能手掌沒有一點老繭。」
「流浪者也需要保養自己的手,尤其是我們這種以歌舞為生的,」慕千繪拒絕承認自己的身份,「手太粗糙,會失去賺大錢的機會。」
「你真的很缺錢嗎?」楚若惜問道,眼中流出微微的金色,看得慕千繪有些發虛。
她下意識地抽回自己的手,道:「對,我很缺錢,非常非常的缺錢,或者說,我一直都很缺錢!」
「為什麼缺錢?」楚若惜反問道,「如果只是為了錢,你大可以做一些更賺錢的買賣,反正你也不是很介意——做那種事情!」
「不是的,我……我……」
慕千繪支支吾吾地說著,突然臉色大變,快步推門,走進房間。
楚若惜看她這麼明顯的迴避問題,心裡的疑惑更重了。
……
晚上,冷風呼呼的吹,楚若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慕千繪前後矛盾的言行如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