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婆媳二人一人一方的從屏風縫隙往外瞧。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娘,哪位是高人啊?」路大少姐姐遲疑不定的左邊看看右邊瞅瞅。
可看哪個他/她都和高人扯不上邊呀?
路夫人與她不同,她是雙眼都冒著光的直盯著坐那抱著梨啃的小姑娘身上瞧。
路夫人乃京城人士,原姓元,不是大戶出身,元家在京中開了家雜貨鋪。
她雖非大戶人家,&nbp;&nbp;但元家多少又和大戶又有那麼點關係,路夫人的姑母,在齊國公府為妾,並生育有一子。
因著姑母在齊國公府還算得龐,路夫人做姑娘時曾去過齊國公府參加過幾次賞花宴,聽說過不少有關神人的事,也親眼見過神人。
怎麼說呢,在路夫人看來,神人的身上是有種普通人所沒有的那種感覺,&nbp;&nbp;她學識不高形容不來,就是那種一看就感覺特別想親近但又不敢,好像靠近對方就是種褻瀆。
而現在,她看著那小姑娘就有這種感覺。
「那小姑娘肯定是高人。」路夫人一臉的碼定之色。
突然想到長媳的出身,她低低警告道「別看人家年紀小就輕慢,小高人能來咱們家可是咱家的福氣,若是敢得罪了,人家不願意幫咱,仔細你的皮。」
「是,兒媳謹遵母親的教誨。」路大夫人口氣謙遜的忙低下頭。
只是在路夫人看不到的臉上,此刻卻是一臉憤恨的一口銀牙差點沒咬斷。
不過是一小小商戶家的庶出,竟敢對她堂堂四品大員的嫡女指手劃腳,她早晚要她生不如死。
路夫人知道長媳瞧不上自己,她本也沒將她放在心上,只要不惹事便好。
但該警告的還是要警告。
老爺與繼子在外奔波不易,可不能因為一個混不吝的而毀了前程。
「你下去吧,坐著月子本就不應出來,知道的,&nbp;&nbp;是你自個好奇高人跑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做婆母的如何虐待你呢。」
「是,那兒媳告退。」
路大夫人聲帶著哽咽,像是被誰給欺負了的小媳婦。
弱柳扶風般委委屈屈的欠了欠身,抬手招來丫環,由丫環扶著整個人都半倒在了丫環身上的離開。
已經吃完梨正換了綠豆餅在吃的祈寶兒「……」
真是好一出大戲,她已經能想出五六十萬字的故事來。
難怪來前奶奶會特意把她拉一邊提醒,果然後宅的女人沒一個簡單。
路通判沒祈寶兒的耳力,不知道屏風後自家後院的火已經燒了一把,只突然被祈寶兒同情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難不成小姑娘是真有本事,已經看出他家是已經沒得救了嗎?
是的,雖把兄妹倆接到了府里,可路通判還是不太相信是祈寶兒本人真有了不得的本事。
雖然他去祈家村時已經讓人悄悄打聽,祈家村的村民們雖都說沒直接承認,但一個個都對小姑娘非常尊重,尊重中還帶著敬仰。
可···
也許是根深地固的觀念無法一時改變吧,小姑娘畢竟還是太小了,&nbp;&nbp;他實難做到真的相信她是位能畫出那些護身符的人。
若是此刻眼前是位白須白眉的人,&nbp;&nbp;他也許會更相信些。
如果路通判不是思慮太多的直接開口問,&nbp;&nbp;懶到假話都懶得說的祈寶兒一定會告訴他,那些就是她畫的。
祈寶兒這一路的確沒碰到一個畫符高手,且這世間的畫符高手她更是一個不認識。
但問題是,活的不認識,在地府下面的她有認識的啊。
地府下面可是有不少的使者在生前都是天師。
生前積攢了功德是來世有福報,只是做天師這行見識過的人性醜陋與生離死別太多太多,有許多天師到了地府七情六慾都已經看淡了,投胎也不過是重新再經歷一翻而以。
若是能留在地府做個使者,還是另一種方式的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