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可是更沒受過這罪,一路上都快成神了,大家再缺吃缺喝,乖乖只要一靠近,都是緊著趕緊往口袋外掏東西。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就跟那廟裡上供一樣,你收了他們比自個吃了還樂和,你要沒收,&bsp&bsp不是覺得省了,而是像招了嫌棄般的懊悔,下回一準弄比上回拿出來更好的。
有回她就瞅到富春媳婦給乖乖一塊已經發霉的肉塊,當時她還惱富春媳婦,後來才知道,那是富春頭幾天抓來了只竹鼠給烤了,富春媳婦就分了那麼點,一直沒捨得吃的藏著就是要『上供』給她乖乖。
你說她乖乖啥時受過這嫌棄啊?
祈老頭也有些擔心,低著頭一直和祈寶兒說話,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一會兒「乖乖啊,你說到了屏城真要坐船的話,爺沒坐過船啊,船這玩藝兒都只是聽說過沒見過,那真能浮在水上?
你說咱這三四百人,還又是馬又是牛的,不會一上去就給沉底兒了吧?
會不會牛馬不讓上船啊,那咱可虧大了,都到屏城了,爺可捨不得。」
一會兒又說「咱都難民呢,能去永安城嗎?會不會只讓咱待屏城?這就這麼冷,屏城指定更冷,咱不定能習慣得來。」
或是「屏城也成,咱這還挑啥,能安定下來已經是祖宗保佑了。
你說這麼冷的天咱種啥呢?玉米和麥子這些能活不?對了,安定下來給分地不?哎喲,要也全得自個買,咱這六十幾戶得有一大半買不起。」
再是「到遠安縣要有客棧的話,&bsp&bsp咱這回就住客棧,還上等房,咱不像上回一樣的大家擠一間,這回往多了開。爺給你單獨開一間,讓忘憂那丫頭陪你。」
祈寶兒自個其實沒啥感覺,她前世啥眼色沒瞧過?
不過她知道她爺心裡不舒服,也是,誰樂意被人這樣當土匪當賊一樣的防著?
祈寶兒沒吱聲,她爺的絮絮叨叨像吹眠曲,銀仔身上的毛絨絨像輕柔又暖和的被子,緩慢又穩健的走動只偶爾輕輕一晃的像搖籃,都似乎在催著她趕緊困個覺。
果斷響應號召,祈寶兒雙眼一閉,靠在爺的懷裡呼呼大睡。
等她一覺醒來,人已經到了遠安縣的城門口。
四周鬧轟轟的到處都是叫聲和呵斥聲,原來葉員外給說著了,遠安縣的城門外果然在給難民施粥。
不僅施粥,還給分棉衣分被子。
被子按戶來分,一戶人家兩床被子,新棉做的是用來蓋,舊棉做的用來墊。
棉衣按人來分,一人一套棉衣,還有棉鞋。
路上嚷著絕不喝這布的粥的村民們,這會子一大半都在排隊等著領粥,沒在領粥隊伍排隊的這一小半是已經喝過的。
他們正在另一邊排隊,等著領棉衣和被子。
老祈家一家子大部分也都在領棉衣和被子這一隊裡排著。
從爹懷中醒來的祈寶兒探頭問後頭的祈老頭「爺,你們去喝過粥沒?」
可別和自個較勁,宣王施的粥耶,不喝白不喝。
「都喝了,頂實在的粥,比咱自個煮著還稠。」
說著祈老頭湊近她道「他把咱害成這樣,咱喝他點粥咋了?」
祈寶兒抿著嘴直樂,瞧她爺這本事,前面最反對粘宣王東西的人也是他。
谷鈀<spa> 祈康安也笑呵呵的小聲道「寶啊,你不知道,這貴人就是不一樣,布施的東西都是頂頂實在。
瞅著那幾堆東西沒,爹打聽過了,都是用今年的新棉趕製出來的冬衣。厚實厚實的,穿上去一準暖和。」
聲音又壓低了好幾個度「說是貴妃娘娘瞅著路過的難民心疼,自個掏了私房給置辦的。」
要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這會兒指定和旁邊的難民們一樣對貴妃娘娘和宣王感激得不要不要的,賣命都願意。
可他們是從迦南城來的。
「爹,有打聽到衛城讓不讓人出去?」這才是關鍵。
「這沒打聽著,城外的難民都通城往這頭逃過來的人,這兒的衙役和官家嘴嚴得很,爹拿銀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