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活死人？」我後腦勺一震。
這詞兒聽著就已經夠嚇人的了，「他到底算死了，還是活著呢？」
喬羽對我解釋道：「你可以認為他是活人，但其實他們的心已經死了，只是從醫學角度來說，他們還活著罷了。」
「喪屍那樣？」我腦洞大開。
喬羽笑笑，「你也可以這麼認為吧。」
「那就是跟殭屍相反，殭屍是死了，但有著類似活人的行為，對不對？」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本土特產：殭屍。
「確實可以這麼理解。」喬羽臉上掛著笑，繼續說道，「像這種活死人，一般都是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黑暗，自甘墮落，所以才會變成這副下場。」
「什麼樣的黑暗勢力？」我突然想到了童梁霄跟沈墨口中的大仙。
「很多，黑市那邊的，還有混跡在人群中的妖僧，妖道這種，諸如此類的都是。」喬羽說道，「你要知道，這個世道，除了白，還有黑，沒有永遠的白天，也沒有永遠的黑夜。」
我點點頭。
白天黑夜就像雙生子，永無止境。
「還有，為什麼我的法術對他們沒有太大效果？是不是沒辦法對他們進行鎮魂？」我問喬羽。
喬羽從小學習這些鎮魂的東西，所以他懂很多。
他應了一聲，「確實，因為活死人不在鎮魂術之下，我們沒有辦法對他們進行鎮魂或者驅散。」
他頓了頓，「換句話說，殺了他們，才是最好的解脫。」
我微微怔住，「那沒有其他辦法嗎？」
陰魂都有辦法拯救，讓他們免於墮入凶靈之道，活死人就沒有懺悔改正的機會嗎？
當然，像童梁霄跟沈墨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應該，畢竟害了這麼多人。
但萬一，我是指萬一，有人剛墮入黑暗，還沒有害死過人，我就沒辦法幫他一把嗎？
「安寧，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好奇心重，十萬個為什麼。」喬羽揶揄我道。
「我這叫不恥下問嘛！」我嘿嘿一笑，期待著喬羽給我解答。
他說，「既然他們選擇墮入黑暗，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就像我們常說的，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死亡，就是他們的賬單。」
我嘆了口氣，點點頭，沒再繼續發問。
喬羽說的沒有錯，這世上哪有什麼回頭路跟後悔藥。
我們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買單。
「安寧。」喬羽斟酌著詢問我，「用不用我幫你跟學校請假，休學半年或者一年？等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走上正軌了之後，你再去學校上課。」
我知道喬羽是出於一片好意，他擔心我為了我媽的事情過於發愁，沒辦法好好學習。
再加上容易被陰魂纏上，在學校多有不便。
我伸了個懶腰，哈哈一笑，「不用休學！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放心吧，我內心強大的很！」
「我是說真的，我不想你自己硬抗。」他眼神誠懇溫柔。
「真用不著！」我搖搖頭，「事情總會解決，學該上就上，不耽誤！」
「這世道，遇鬼殺鬼，遇神斬神唄！」我這二十年來，確實沒學會鎮魂，但學會了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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