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宋老大他也死了。」那兩個在旁邊打下手的夥計將姓宋的土夫子從坑裡面拽出來,嚇得尿都要流出來了,哆哆嗦嗦地對一旁狠命掐著前一個夥計人中的中年人說道。
那個中年人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天藍色中山裝,衣服上還套著兩個破套袖,那人把在他身邊死了的人放在一邊,扭頭對身後的一個抽著水菸袋的人說道:「四爺,這墓真是夠凶。咱們現在連墓門都沒摸清楚,就已經死了兩個人了,我看還是撤了吧!這趟買賣咱們別做了。「
那個被喚作四爺的人,從始至終就坐在原地抽水煙,就連那下地倒騰土的兩個人吐了白沫,他也沒挪過地方。李響因為害怕,神情極為緊張幾乎就要嚇出精神病了。
一時間嚇得傻了緊張地站在原地,等著那老頭子給大夥拿主意。
老頭依舊坐一旁的歪脖子樹上,看著兩具新死的屍體默不作聲,直到抽完了最後一口水煙,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挖,為什麼不挖?死人那是好事兒,證明這墓是個凶墓,越是兇險裡面兒的東西很難被盜,咱們挖出來裡面的東西就可能越值錢。「
一旁的李響見那幫人聽了那老頭子的話,又要下去送死,立刻道:「你們瘋了嗎?這可是兩條人命!他們兩個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啊!你們不要命了嗎?「他扯住被喚作四爺的那個老頭的衣領,臉憋得通紅,唾沫星子噴了那老頭一臉。
幾個土夫子見狀就要動手,被那老頭子用一個眼神給制住了。
趙四爺不緊不慢地拍了拍李響的手背,笑著說道:「放心,別激動。想要發大財,死幾個人也是正常的。」
李響激動地吼道:「可是我們進山里,是在山門外登過記的!要是只有咱們幾個出去,被條子問起來,咱們就都完了。」
聽到李響的話,那趙四爺突然哈哈大笑道:「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黑竹溝!哪年不失蹤幾個人?他們的家人你也不用擔心,做我們這一行的,都是半截埋在土裡的人,你什麼都不用管了,只等著發財就行了。」
趙四爺說著放下了水菸袋,伸出兩個如同枯樹幹般的手給李響整了整衣領說道:「李小哥,老頭子我念在這趟喇嘛是你夾的,人又是個外行。所以就不跟你計較了,年輕人嘛!遇到事情慌張也是正常,不過可不能不尊重老人。「
&人告訴你的話,那都是好話,你看那兩個人不就沒聽老人的話嗎?「趙四爺說著,伸手一拍李響的肩膀,嚇得他面如土色,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趙四爺看也沒看李響一眼,慢條斯理地拿起擱在一邊水煙筒說道:「都把招子給我放亮了,別再學藝不精給我丟人現眼,丘子把苦蓮散都給他們發一下。「
果然,那幾個土夫子被趙四爺罵過以後,都走到那個叫丘子的師爺身邊去領藥。
說來也怪,這群人吃了師爺發的那種如同小米子一樣的東西之後,再也沒出什麼事,幾個人一起猛挖,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在順著先前挖下去的那個坑摳下去**米深。
掏出來的東西也是越來越多。先是一些普通的玉片和陶片,數量都相當的大,什麼玉片,石盤,雞冠壺,甚至是一個石化的車輪,只可惜上面的青銅釘已經爛沒了,輪子本身也被當成了爛樹根給挖碎了,不然這東西還真能值幾個大子。
幾個人越挖越是興奮,雖然這些東西不是很值錢,但是卻能間接證明這個墓的朝代應該是在西周左右,李響看著也很興奮,不過事到臨頭了,他還是有點害怕。
一方面是青銅器實在是太貴重了,東西就算到手了也不好出手。萬一被抓了那就是無期。另一方面,李響做夢也沒想到這些個土夫子會這麼窮凶極惡,同夥死了兩個,他們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要是真挖出來好東西了,這幫人豈不是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給殺了。
想到這裡李響忍不住有點後悔,自己這個決定做的還是太草率了,他在來的時候,壓根沒把這些看起來如同老農一樣的泥腿子放在眼裡。更別說把這些「憨厚老實」的人與窮凶極惡這樣的詞聯繫在一起。
好在李響這人也算是心思縝密,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他千萬不能露怯,更不能露出半點想要逃走的神色,自己對他們現在還有用。所以在沒有徹底進到古墓里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