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三海的指導下,在出發前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每個人都在高邦登山鞋外層塗抹足量風油精,並將褲腳紮緊。
剛從一號營地出來以後,起步就是一段2小時的陟坡,因為之前剛下過暴雨,這段山路實在是相當難走。草甸上面的野草一簇簇地聚在一起,讓人看不清腳下的路。
其實這些草甸非常陰險,因為這些一球球的野草生長之間,會留有一個個大小不等的水窪。
這些水窪或深或淺,有的甚至完全隱沒在草根之間,有的時候不踩根本就看不出來,可是一旦踩下去,就會陷下去一截。
我們身上背著各種裝備,加上體重每個人的背包都有三五十斤重,踩在草甸上行走簡直就是深一腳淺一腳。
好在鄭三海的經驗非常豐富,他走在前面會事先把路給我們挑好,加上每個人事先都準備了登山杖,所以這路雖然難走,但是因為我們幾個人素質都遠超普通遊客,所以走的也都不算吃力。
呂糯糯因為是隊裡唯一的女人,加上身份比較尊貴,所以背包最輕,走在第二的位置,緊隨鄭三海之後,接著是身手比較敏捷的田小七。
不上草甸還看不出來,一走這樣難走的地方,是不是練家子的一下就能看出來了,如果說呂糯糯走草甸的姿勢非常優雅,猶如蜻蜓點水一樣,那麼田小七就是在跳梅花樁,身法飄逸到了極點。
相比他們兩個,我在他們身後就顯得笨多了,好在這兩年我一直都在惡劣的環境裡面摸爬滾打,對於走過雪山蹚過岩漿的我來說,過草地的過程並沒有給我帶來太多的心裡壓力。
老莫在我身後墊後,似乎對我有些刮目,喘著氣有點感慨地說道:
&爺……看到你和二小姐,我算是明白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了,自古英雄出少年,這話真是一點不假。我老莫像二位這麼大的時候,要是這種苦,早就吃不消了。兩位走到現在能一句抱怨都沒有,真是讓老莫我刮目相看。「
我笑了笑,沒把老莫的恭維放在心上,跟他說:「專心趕路,看著點腳下。」
一路上的飛蟲相當之多,有不少我沒見過的蟲子在周圍飛來飛去,幸好我們身上都塗滿了厚厚的清涼油,身上的薄荷味重的甚至刺鼻,所以周圍的蟲子都不願意接近我們。
長時間的爬坡非常枯燥,而且因為是七八月份,本來應該滿山遍野的野花全都已經開敗了,周圍的景色非常一般。
走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最前面的鄭三海突然停了下來。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都圍過去看。
只見前面的水塘里,有一隻看起來像是猞猁一樣的貓科動物在水中瘋狂地掙扎,周圍的水好像是沸騰了一樣,水浪瘋狂翻滾。
我猛地一眼看過去,沒看清裡面是什麼東西,還以為是一群狗魚在搶食。
等我看到周圍人的臉色都不太對,再仔細去看的時候,胃裡突然湧現出一股強烈到了極點的嘔吐感。
想不到這三米見方的水窪裡面,竟然全部都是螞蟥!多的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在來之前,我已經儘可能的想像這裡有多少螞蟥了。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鄭三海之前說的布滿螞蟥,這種措辭竟然沒有半點誇張的成分!
這裡的螞蟥,竟然多倒如此恐怖的程度。
呂糯糯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看到這麼多螞蟥,臉色已經嚇得慘白了。
「****仙人,這要是個人掉進這裡面怕是幾分鐘就要給吸成人幹了吧?」田小七的聲音有些發抖,他這話說的也是我們心裡所想。
的確,這麼多螞蟥要是真發起瘋來,很有可能一瞬間就把人給吸乾了。
鄭三海的臉色很難看,抬頭對我們說道:「諸位,恐怕不太妙了。往年的螞蟥坡螞蟥也非常多,但是今年的這個數量,簡直跟十幾年前有一拼。」
&說的是不是那一年山里丟了不少水牛那年。」老莫也是四川人,對這一帶的傳聞也知道不少。
&錯,就是那一年,山裡的水牛平時都是放養,結果那一年死了不少。後來在秋天的時候,牧民們上山找,發現許多水牛的骸骨都臥在草甸子裡。身上的血液都被吸乾了。」鄭三海說道。
我們聽得非常駭然,水牛這種東西皮糙肉厚
第三百零六章 恐怖螞蟥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