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來勢極快,我避無可避,只好用手去擋。
這無疑是螳臂擋車,但是如果不這樣,我恐怕連腦袋都保不住。
夜叉長滿倒刺的舌頭舔在保暖潛水服上,衣服滑溜溜的表面粘不住舌頭上面的倒刺,緊隨著那舌頭就隨著袖口卷到了我的手腕。
我只感覺自己的手腕仿佛被家裡擦蘿蔔絲的擦板蹭了一下似得,一層皮肉就被那條黏糊糊的舌頭給卷了去。
就在我以為整個手背都要餵了夜叉的時候,錢鼻子突然從後面撲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夜叉的腳向後猛地一拉,將那夜叉從我身上拽了下去。
錢鼻子非常敏捷,拽趴下夜叉之後,一個飛撲就砸在了夜叉身上,想要一個泰山壓頂給它坐死。可那夜叉的力氣極大,老錢根本壓不住它,被它一腳踢飛了出去。
我一看錢鼻子也制不住它,心叫不妙,果然那夜叉理也不理錢大鼻子,四腳並用又向我撲過來。我一看**的是針對我啊!緊著爬了兩下伸手去夠那離我不遠的火把。
可是夜叉瞬間就到了我面前,我怕它一舌頭舔在我的臉上,把我整片臉皮都揭下去,嚇得背對著它就是一腳亂踢!
這一下踢得確實夠狠,連我自己踢出去都感覺腳丫子生疼,踢在那畜生的臉上,這要是踢在人的臉上,鐵定就給它踢死了。
那夜叉被我這一腳踢得臉都變形了,又滾出去好幾米。可惜它的體格非常的健壯,這一下子對它來說根本不致命,我借著這一踢的慣性向前竄了一段距離,終於夠到了掉在地上的火把。
不過它似乎也知道我手中火把的厲害,再也不肯貿然衝過來,幾個飛竄退回到了墓門玉棺附近,爬上了一根支撐墓頂的柱子,卷著舌頭似乎嚼著什麼東西,示威般地呲著牙沖我笑。
我見它嘴裡亂嚼,這才覺著袖口有些濕了,低頭一看,發現手腕背面上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皮肉被它舔了下去,現在正不住的往外淌血。
剛才由於太緊張,一時沒有察覺,現在自己注意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立刻就感覺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涌了上來。
媽的,這傢伙不會嘴裡嚼的是從我手背上舔下來的肉吧?
我一看它這麼嚼,感覺傷口更疼了,身邊又沒什麼東西好止血,感覺這麼一失血整個人就有點發昏。
錢鼻子從地上撿起火摺子,一邊兒警惕的看著柱子上的夜叉,一邊對我說:「忍著點,這東西的舌頭保不齊有屍毒,就算沒有,這血不止住一會兒也能要了你的小命!」錢鼻子說完還沒等我同意,一吹火摺子,連著裡面燒出來的灰,用那赤紅的菸頭摁在了我的傷口處。
滋啦!
我幾乎聞到自己的肉被燙熟的味道了,疼的身上一層一層地起雞皮疙瘩。
見我和錢鼻子匯合在了一起,吃了兩次虧的夜叉也變的謹慎起來,開始遠遠的站著觀察我們,似乎想找出我們二人的破綻。
其實這個時候,我根本就是在硬撐,錢鼻子更是氣都接不上來,體力消耗的很厲害。
就在我們雙方對峙僵持不下的時候,角落裡縮著的魏瘸子突然引起了夜叉的注意。
先前墓道裡面太黑,夜叉幾乎忘了魏雙武的存在,現在爬上柱子,下面的情況借著火光看的一清二楚。馬上,它就看到魏瘸子正一點一點地朝著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爬動。
不過魏瘸子傷了腿,又因為之前大出血,身體非常的虛,所以他只能咬著牙一寸一寸的爬,這夜叉看到魏瘸子一個人落單,殺心又起,舌頭伸出嘴外一舔,一個飛撲就從柱子上面撲了下來,直奔魏瘸子而去。
我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夜叉鬼竟然也通人性,知道恃強凌弱,忙沖向前,打算用火把將它逼退,一邊拼命大喊:「魏叔,後面兒!!」
魏瘸子一直留意著夜叉的動靜,此刻不用我說,也發現了後面勁風突起,就跟背後長眼一般,手朝自己背後的罩門揚出去一包東西!
喜歡陰人的老江湖,身上就是願意帶點這種陰人的東西,關鍵的時候,能救自己一命,甚至能夠扭轉戰局,反敗為勝!
不過魏瘸子這一包東西可不是單純的生石灰那麼簡單,他這一包東西,混合了砒霜、蒙汗藥和生石灰,簡直不是一般的歹毒!
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