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看過一檔綜藝節目,有個達人可以用眼睛吹氣球,其實用的是人眼睛與鼻子連通的淚道,有些生活常識的人都知道,滴眼藥水的時候經常會感覺嘴巴裡面苦,其實就是眼藥水順著淚道進了鼻腔里。
那些地獄鬼蟲竟然全都藏到了人的淚道裡面,細長的蟲體上長滿了無數頭髮一樣的觸手,逃命一般從人的眼皮裡面爬了出來,接著周圍的血管全都蠕動起來,想不到那麼短的時間,這些鬼蟲竟然已經在人的眼帶裡面紮根了!
蟲子爬出來的越來越多,仿佛在逃命一樣,一旦摔進水裡立刻就如同掉進火堆里一樣,好一點兒的還能在水面上彈跳幾下,差一點的蟲子才鑽出來一半就因為沾了太多蹄油掙扎也不掙扎直接死了。
死去的蟲子飄在水面上,很快就變成了黑色,泡在水裡慢慢融化成了黑色的鬼霧,發出一種淡淡的惡臭飄散在空氣中,讓人聞之作嘔。
呂小布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兩個鼻塞,塞在自己的鼻子裡面,走到屍梁前面吊著的人面前,朝著每個人肚子上狠狠來了一拳。
我看著呂小布拳拳到肉,忍不住直抽涼氣,不忍心的大罵道:「你特娘的下手也太狠了,就算方教授平時看不上你,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這方老子好不容易挺到了這裡,沒死在粽子手裡,卻要死在你的手裡了。」
「你特娘的不懂別瞎說,老子是那樣的人嗎?」呂小布大怒道:「給爺爺看清楚再說話。」
我轉過頭看去,只見挨過一拳的方教授此時喉嚨裡面發出一聲嘔水的聲音,跟著身體也開始彎了過去,只是有鋼管別著身體,實在彎曲不了多大弧度,結果嘴中先是嘔出幾口清水,接著哇的噴出無數腥臭的黑血,血裡面全都是那種地獄鬼蟲。
其他人也跟方教授一樣,全都弓著腰大吐特吐。呂小布見到水裡全是那種鬼蟲的蟲卵,從口袋裡抓出一把糯米就灑進了水裡,糯米掉進水裡以後,整個屍樓裡面的水仿佛沸騰了一樣瘋狂翻滾。黑水中的蟲子被煮的吱吱怪叫。
呂小布忙的滿頭大汗,又扔出幾樣東西投入水中,這才將水裡的蟲子全都殺死。
克勞斯和我看的目瞪口呆,直到丹增發出一聲有氣無力地呻吟之時,我才鬆了口氣。將它們解了下來。
「大師……真的是大師……對付這些惡魔一樣的蟲子,呂大師簡直比父神還要厲害!」克勞斯誇張的叫道。
我雖然知道我們隊伍裡面的人都是臥虎藏龍的高人,但是沒想到看起來最毛躁的呂小布竟然都這麼厲害,一時之間起了敬畏之心。
呂小布見到眾人都沒事兒了,又恢復了自以為是的表情:「那——是!也不是爺餓是誰?不過話說回來,這地方咱們是不能呆了。小良同志給這地方取的名字真是相當貼切,這地方真是屍體壘砌而成的啊,牆壁裡面鑲嵌的都是人骨,怨氣衝天。」
我對呂小布說:「現在水下太危險了,方教授他們眼睛還沒有恢復。下水簡直跟送死沒什麼區別,我們的食物和水還很充足,雖然咱們現在在水裡面泡著比較難受,但估計還能再對付個三兩天。」
呂小布說:「對付什麼對付?等我們泡的游不動了以後出去餵那條石頭龍嗎?現在走是最明智的選擇,那頭石頭龍走遠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水下的海人族屍體也被沖了個七零八落,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啊?」
我知道呂小布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這幫人剛被這麼一陣折騰,要是水下再有什麼變故。他們很可能會栽在這上面。
「不用管我們,把繩子解開,咱們進神城。」說話的是韓金刀。說實話,他這種老江湖一直處於極少說話。但是說話又刻薄之極的前輩,自從進了雪山以後,韓金刀就一直護在方於兩位教授身邊,很少開口給出意見,但是他現在做出的決定卻是如此擲地有聲,語氣上帶了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力。
呂小布嘿嘿一笑。豎起大拇指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還是老爺子你明白事理。咱們這就走。」
我張了張嘴總覺著這事兒不妥當,但是現在夏九九不在,我的經驗淺薄,只能是聽他們的。
解開繩子以後,我們草草吃過飯,恢復了一些元氣,丹增幾個身體比較好的眼睛已經能夠看到模糊的東西了,這一點在水下也不算太重要,畢竟現在的湖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