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邪齜的聲音讓人很不舒服,因為這聲音就跟用指甲划過黑板差不多,隔著老遠一聽都能起雞皮疙瘩,更別說近距離的聽這聲音了。
在張慶海嘴裡發出邪齜聲的同時,我跟海東青立馬就有了動作。
「先禮後兵?」海東青問道,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我,搖搖頭:「他好像要發兵了。」
我擺擺手,示意別激動,畢竟那畜生被皮帶子綁在了椅子上,想動彈也不是輕鬆的事,在他炸廟的時候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反應。
「敢問您是哪路的仙家?」我客氣的問了一句,打算兵不血刃的解決這事,在我的想像里,跟這些畜生說話就得順著,再給上一些貢品讓它滾蛋,一切就都解決了。
如果情況壞點,最多在家裡立個牌位供奉它,這它總沒鬧騰的理由了吧?
可事實告訴我,這不是一般的畜生。
「咱家是黃家大仙,吃的是人間供奉,飲的是山間......」張慶海開口了,聲音無比尖細,仿佛是從嗓子眼擠出來的話一般,聽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講,部分仙家就跟神經病一樣,嘴裡說的話基本上都是在吹牛逼。
老爺子就曾給我說過一個故事,挺可笑的一個故事。
那是老爺子年輕時候的事,當時他跟著幾個朋友去了一趟東三省,也不是為了別的,就是趁著年輕想到處玩玩,見見世面。
說來也巧,老爺子剛到了瀋陽,飯都還沒吃上就被一朋友拉去了瀋陽郊外的一個村落,說是讓老爺子幫忙看看,那裡有人撞邪了。
當時老爺子也沒拒絕,畢竟這朋友跟自己挺熟的,而且都是一起在湘西長大的朋友,能幫就幫,對於這種事老爺子一般不會推辭。
等到了那撞邪的人家一看,老爺子也樂了,差點就當著外人笑出來了。
「那人一個勁說自己是玉皇大帝啊,哈哈哈!!!」老爺子給我說著故事的時候笑得不行,使勁的拍著大腿:「後來被收拾了,我找著它真身一看,就他嗎是一隻黃鼠狼。」
當然,我所說的這部分仙家,是野仙,並不是普通的保家仙。
野仙也分為兩種,一是在野外修煉不吃香火的仙家,二是野性難馴,常沖人身以求貢品的仙家。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沖張慶海身子的仙家就屬於後者。
「您到底想要些什麼?」我裝作恭敬的問了一句,打斷了張慶海牛逼哄哄的話,海東青看了張慶海一眼,捏了捏拳頭沒說話。
張慶海沒回答我的話,因為他看見了海東青眼裡的不耐煩。
「小輩!!你放肆!!!」張慶海的聲音越發尖銳了起來,直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感覺腦袋都猛的沉了一下,跟被人拿棍子敲了一下後腦勺似的,那種感覺真挺難受的。
「跟他囉嗦什麼?」海東青的話讓我臉色尷尬了,也讓那仙家尷尬了,但海東青似乎是沒注意到這一點,很自然的看著我:「你趕緊把他收拾了,咱們好回家睡覺。」
我想岔開話題緩解一下氣氛,但有一個人的動作比我剛到嘴邊的話更快。
「放肆!!竟敢跟咱家這樣說話!!!」張慶海的動作出乎了我們的意料。
捆著他的皮帶子可不細,就跟普通精神病里用來綁暴躁狂病人的那種帶子一樣,比拴褲子的皮帶粗一圈多,看著就給人一種結實感。
可就是這麼結實的東西,張慶海只是身子劇烈的抖動了一下,綁住他手腳、腰間的帶子齊齊崩斷,就跟紙做的一樣,我真的不敢相信這孫子的力氣竟然有這麼大。
說句實在話,我小瞧這畜生了。
也許是沒有跟畜生交過手的緣故,我低估它了,它的能力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
「小心。」在我愣神的時候,海東青一把將我拉到了身後,面色如常的迎上了對我們衝來的張慶海。
此時此刻的張慶海可跟先前的不一樣,他已經炸廟了。
張慶海的動作跟個猴兒似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已經衝到了我們身前,臉上的五官已經扭到了一起,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只不過寡毒的意味越發濃厚。
海東青目光平靜的盯著張慶海,見他到了自己身前,海東青便毫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