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死神擦肩而過,避過生死一刀,借著沙兵身體錯位之際,顧不的疼痛,程風翻身而起。
得知一切不是夢境,程風已無心戀戰,沙兵仿佛由虛無組成,根本就是不死的存在,和死亡之林的血靈,很是相似,但是沙兵比血靈,更靈活更詭異,就是不知道,這沙兵能不能走出這沙漠之地。
聯想到死亡之林的不死血靈,在看著白骨地中的不死沙兵,兩者之間如此的相似,難道這裡與死亡之林有什麼關聯不成?
危機之下,容不的多想,程風站起身姿,任那胸口間,肩膀上血肉翻飛的傷口鮮血直流,沾滿了泥沙,趔趄的向著程華子方向,奔逃而去。
瞧著未死的程風,程華子渾濁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一股生機如熊熊烈火,燃燒了起來,一掃當前的病態,激動的像個孩子一樣,就向著程風奔去。
攙扶著,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程風,程華子擔憂的問道:「臭小子,你還好吧。」
可能是失血過多,程風臉色蒼白,烏黑亮麗的眼神中,滿是疲憊,回頭看了一眼,緊追不捨的沙兵,艱難的張開有些乾裂,布滿血絲的嘴唇,說道:「叔,我沒事,趕緊離開這裡。」
大霧封天,迷迷濛蒙,白骨地內就好像一個充滿未知詭異的迷幻陣。
身後的沙兵,猶如地獄歸來的索命閻羅,如跗骨之蛆,緊追不捨。
前路一片迷濛,只能憑著感覺往前走,兩人就想捉迷藏一樣,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忽然一陣寒風襲來,只見前方迷霧中,站著一排若影若現,手握大刀的沙兵,右手邊也有一個好似連接天地的龍捲漩渦,正在瘋狂的運轉著。
仔細一看,只見那龍捲漩渦洞口外,擺著一條觸目驚心的斷臂,從清晰無痕的傷口可以看出,像是被利器一刀砍下,看那血色緋紅,不斷從斷臂之處流出的鮮血,手臂被砍時間應該不長。
程風二人的出現,似乎引起沙兵的注意,只見眼前的沙兵排開的架勢,慢慢的向著他們圍了過來。
二人心中同時咯噔一下,想要退走。
就在臨走之際,程風回頭隨意一撇,意外發現,從斷臂到龍捲漩渦大門之間,留著深淺不一,且帶著無數血跡直向大門內部的腳印。
瞧著那通向大門內腳印,程風腦海中出現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在我們之前,就已經有人進入這白骨地之中,他們也遇到了沙漠之兵,那聲叫聲,就是這斷臂之人發出來的不成。」
看那腳印的走向,他們難道進入了漩渦大門內,只是沙兵就是大門內走出來的,這·····分析到著程風忽然想到,曾經聽老道士說過,茅山道術,奇門遁甲,陣法千變萬化。
難道這白骨地,就是一個陣法,那些沙兵,就是陣法內幻化出來的,龍捲風大門內即是陣眼,也是破陣之法門,這麼說了,進入陣法內的人,應該懂得奇門之術。
但這一切只是程風的猜測,是不是這麼一回事,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但是現在已經別無它路,白骨地內遍地是沙漠之兵,沙漠之兵的兇悍,程風已經領教過了,不死不滅。
既然已是絕境,那麼只有賭了,這是一場豪賭,以生命為賭注,贏者生,輸者死,程風已經賭過一次,不介意在賭他一次。
人生一輩子都在賭博中循環,誰也不知道意外何時來臨,只是大膽的邁出去了,才知道前方的路,墨守成規,雖說不會立刻死亡,其實也是一副慢性毒藥,與其煎熬恐懼中等待,還不如轟轟烈烈,像個男子漢一樣拼他一拼。
「「叔,等等」阻止了程華子想要退回去的舉動,指著龍捲風大門,說道:「我們去那裡。」
程華子先前也看到了,沙漠之兵,就是從那大門內走出來的,心想,這一進去豈不是羊入虎口麼?
就在他猶豫之間,身後的沙漠之兵已然迫近,阻擋了去路,想退那是不可能了,除非自己有毀滅沙兵的能力,不然只有死。
迫在眉睫,已無猶豫的可能,只好硬著頭皮,攙扶著程風向著龍捲風漩渦內走去。
當兩人走進大門內,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一切風暴居然都平靜了,只是還未來得急去觀察內部的環境,腳下的黃沙突然動了,緊接著,站立的地方好像漏斗一般,一點點往下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