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讓我下巴掉下來的一幕發生了,它被我用刀子削成兩半的身體和頭,距離大概有十幾厘米,在地上兩個不同的方向胡亂扭動著,又像是能看到彼此一般,迅速扭動到一起,竟然在地面上源源不斷的粘液中,切口處像是有了定位一般又粘回去了!
我嚇了一跳,這特麼的是什麼物種,竟然還可以斷口自愈,難不成這東西還有不死之身?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用蛇影又照著那東西剛接上的傷口處又狠狠的來了一下,再次給它一刀剁斷,心有本事再自己黏上,算你厲害!
還別,那斷成兩半的蛇又一次劇烈的扭動起來,兩邊兒傷口像是認準了似的,在粘液中掙扎蠕動,很快又接回到了一起!
我這暴脾氣立刻就上來了,舉起蛇影照著那東西剛剛再次粘好的地方又砍了下去!
不過這次那無鱗蛇似乎感知到了危險似的,高高的昂起頭來照著我的手就咬了過來!
我慌忙用蛇影一擋,它便一口咬在了蛇影上,從它黃色的口腔里露出來的尖牙,看著軟軟的,可咬上東西的時候,「咣當」一聲脆響,十分有勁!
這時黑涯過來一腳將那蛇的舌頭踩住,冷哼一聲道,「橫著切!媽的我就不信橫著切,它也能自己黏起來!」
我手腕上一較勁,像剖魚片兒似的,將蛇影橫向一划,從蛇口開始一直劃到了尾巴,黑涯這才鬆開腳,眼看著一條蛇變成了兩片!
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那兩片蛇體在粘液中繼續蠕動,又滑到一起,兩片**互相黏住,很快又連接成一個完整的蛇!
黑涯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砸吧著嘴嘆道,「這特麼的是什麼物種,青皮你見過沒?」
「別鬧了哥,你都沒見過,我上哪兒見去?」我苦笑道,看著牆壁上不斷往下掉落的蛇越來越多了,粘液漸漸的在墓室的地面上蔓延,一個個的將蜷縮的身體緩緩張開,又慢慢睜開綠豆眼睛,烏溜溜的眼珠子齊刷刷的瞪向我倆!
你能想像滿牆都是粘液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密密麻麻的空洞中先是冒出黑疙瘩,再掉下來黑色無鱗的蛇那種景象嗎?
你能想像滿地都在蔓延腥臭的粘液,地上齊刷刷百十來條黑傢伙齊刷刷的抬頭盯著你,好像盯著一頓聖誕大餐似的,那種讓人遍體發麻那種感覺嗎?
黑涯揮刀砍了一條剛剛活泛起來便向他咬過來的黑蛇,知道砍不死它,便解恨似的用到在它的腦袋上剁剁剁,一直把它的腦袋剁了個稀巴爛,這才喘著氣道,「看你還能不能黏起來!」
被剁碎的腦袋,碎片在粘液中不斷顫抖,像是很多蛆蟲在蠕動一般,噁心的要命,半截身子在拼命的朝它的腦袋靠攏,一直鑽到腦袋的碎片之中還在不停的扭動著!
越來越多的黑無鱗蛇活泛起來,擺動尾巴在粘液中向我們遊動過來,牆上的粘液也在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很快就侵占了大半個墓室的地面。
我和黑涯砍了幾條黑無鱗蛇,漸漸退到了屋子的中間位置,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那些黑無鱗蛇雖然厲害,卻只能在粘液中活動,粘液還沒有蔓延到的地方,它們也不會出去!
我和黑涯暫時還是安全的,照牆壁上粘液蔓延的速度,起碼還有半個時才能將整個墓室地面全部吞沒,我們還有時間想辦法!
黑涯從包里拿了幾張黃紙出來,卷了幾下子用打火機著,試著扔到粘液上,大概是想試試這些噁心的粘液是不是怕火。
結果燒著的黃紙扔進去,就像扔進了水缸里似的,幾秒鐘就被浸透熄滅。
火攻看來不行!
我到了硃砂和雞血的混合物,撒在粘液上,這東西屬於強陽物質,如果是陰物的話,會被燒的很慘!
誰知道撒上去也被粘液覆蓋住了,一其他的反應都沒有,在粘液中漸漸散開一絲絲一縷縷紅色。
黑涯從包里拎出一個瓶子,裡面裝了一瓶高粱酒,他一口將瓶蓋咬開,咕咕喝了一口,隨後將大半瓶酒全都撒到了粘液上,恨恨的罵道,「大爺的,就不信這樣都不著你!」
火燃了酒精,酒精帶著藍幽幽的火焰一路燒過去,一瞬間就燒沒了,並沒有將粘液燒起來,那些蛇也毫不在乎,似乎對酒精火焰毫無感覺似的,依舊在粘液的蔓延中狠狠的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