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令念完,馭雷珠變在我的手中驀地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珠子的中間化出一道微型閃電,我擎著珠子照向樹樁人,指尖灌注道氣,瞬間從那珠子裡發出一道強烈閃電劈在樹樁人身上!
&隆……」
一聲巨響過後,我和黑涯的眼差點被閃瞎,耳朵里嗡嗡響了半天才能聽見聲音。
&靠,馭雷珠這麼牛逼!」黑涯看著地上已經四分五裂,焦臭無比,已經被劈成渣渣,冒著陣陣黑煙的樹樁人碎片,還零星的冒著火星子,他沖我耳朵大聲喊道,「這下好了,以後用雷都不用請雷公電母了,你丫自己就是雷公電母!」
而我卻只看到他在張嘴,只好也大聲喊,「你說什麼?」
&說,馭雷珠真特麼牛!」他翻了個白眼兒,指指我售手中的珠子,用過以後,它又一次變得平淡無奇!
&你說話能不能大點聲,聽不清楚啊!」我喊道,早知道把耳朵堵住,現在好了,差點聾了!
我好奇的走進四分五裂的樹樁人,在一堆焦糊糊的東西裡頭,好像看到一些七零八落的內臟!
一條粗大的氣管連著兩個肺葉,一邊兒的被燒的只剩下一半肺,在粗大的氣管中,竟然貫穿著一根粗糙樹皮的藤狀物,藤狀物分為兩支插入兩片肺葉中,從那個半塊的肺葉來看,裡面的布滿了像細小的藤條枝杈,這些枝杈全部鑽入肺部的血管和毛細血管之中!
那顆紫黑色的心臟,被我用刀子劃開,發現左右心房和心室中穿插著藤條,這些藤條浸在血液之中,粗糙的樹皮被浸泡成黑紅色,看得人心裡直發顫。
我還從裡面找到了樹樁人的胃和肝臟,全部都被藤條占領,一根巨大的藤條從上到下貫穿了整個脊椎骨,控制著整個樹樁人的行動。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個傢伙又像人又像樹樁子,原來他是被人做成了樹!
那樹樁人的頭就在我的腳下,腦袋上頂著兩片綠色的葉子也蔫了,整個腦袋迅速枯萎,變得焦黑,樹皮般的皮膚緊緊的包裹住頭骨,眼睛、嘴巴里全是藤子……
黑涯找東西把這堆東西歸攏了一下,點了一把火將它燒完,一邊兒道,「聽說那邊兒有一種降頭,叫做陰陽藤,不會就是這個倒霉的傢伙吧?」
有一種藤專門依賴樹木而生,樹為陽,藤為陰,相依相生。被降頭師把藤依附的樹皮一併割取下來,奇就奇在這陰陽兩物相依相生,將它們分別曬乾,製作成乾草以後,放在桌子上,竟然還會相互尋找,然後扭動著結合在一起,彼此纏繞成一條!
再將它們磨成粉狀,下在人的飯食里,叫做落降!
被落降的人,吃了這種食物,陰陽將頭草會在人體內悄悄的滋長,侵略所有的血管,粗血管它會長出粗藤,細血管會長出細疼,簡直無孔不入,直到某個數量之後,人體再也無法承受,便會莫名其妙的發起高燒來!
而這種陰陽降頭草會趁著人體高溫,瘋狂蔓延,做最後的瘋狂,直到透體而出,將整個人變成了內藤外樹的樹樁人一般!
這個降頭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一旦中降,根本無法可解,是絕對的死降、絕降,連降頭師本人都沒有解將的方法,中了降的人只能悲慘的死去,然後被降頭師驅役!
我聽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降頭師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樣害人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嗎?
地上的東西燒完,我的眼皮子忽然狂跳起來,心中驀地一緊,一個詭異的人影出現在窗子前面。
一股巨大的陰氣沖我撲了過來,我將道氣沖指,化了一張「辟邪符」打在陰氣上,一陣白光閃過,只聽一陣「嘩啦啦」亂響,身前莫名其妙多了一大堆玻璃渣子!
黑涯那邊也是,他抬腳將玻璃渣子向窗外那人影過去,冷嘲熱諷道,「呦呵,飛降都出來了……還打算飛玻璃到我倆身上呢?黔驢技窮了吧?別躲了,就剩一個腦袋了還玩什麼玩,還不趕緊出來受死!」
飛降中最詭異無比的玻璃降!對降頭師功力要求也極高,普通會飛降的降頭師,一般會飛點什麼蜈蚣啊蟲子啊什麼的,這個直接將玻璃飛入人體之內,刺破五臟六腑,非常殘忍!
好在我們講玻璃降擋住,不然肚子裡會被裝滿玻璃碴子,腸穿肚爛而死,那種痛苦無法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