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夠了。」
顧憐星的話語,很輕。
淡然巧笑的平淡臉色,似乎本就不在乎。
蕭逸將她的臉色看在眼中,眉頭皺了皺。
「憐星姑娘,前些天,我聽你與火舞姑娘的談話,似乎你有辦法?」
顧憐星聞言,輕笑褪去,但仍舊臉色淡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蕭逸皺了皺眉,沉聲道,「憐星姑娘,我便與你實說了。」
「以我的修為,以及現今手段,確實無法徹底救好你。」
「唯一的辦法,也頂多是替你續命數年,這還是最好的情況下。」
「憐星姑娘若真的有辦法自救,還請道出。」
「否則,血光險地一行後;或者替你修補好血脈後,我就會告辭。」
「一切,便也只能看憐星姑娘自己的造化。」
蕭逸說的是實話。
他確實沒有別的辦法。
修補血脈和武魂,暫時替顧憐星續命數年,是唯一的辦法。
這還得要血光險地一行,確實有收穫的前提下。
之後的事,蕭逸也愛莫能助。
若是數年後,顧憐星的血脈和武魂再次在互相衝突下虛弱殘破,也只能看顧憐星自己的造化。
顧憐星聞言,點了點頭,「有勞蕭逸公子了。」
說罷,顧憐星不再多語,臉色平淡。
蕭逸搖了搖頭,也未再多說。
「歇息一陣子,然後繼續趕路吧。」蕭逸說了一聲,隨後盤膝坐下。
他剛剛耗費了大量星光力量替顧憐星續命。
此刻只是打坐一陣,好恢復些元力。
顧憐星也剛剛從虛弱中恢復過來,自然需要休息一陣子。
此時的蕭逸,邊打坐,也邊思索著昨晚之事。
幻光洞府內的那團魂力,如此精純渾厚,實在是讓他無法理解。
而且那股魂力,沒有絲毫屬性之分。
蕭逸皺眉思索著,他覺得,或許,不是那些魂力沒有屬性之分;而是,那些魂力,代表了一切屬性。
「嘶。」蕭逸心頭念及此,不禁吸了口涼氣。
這是其一。
另外一點,昨晚洞府之內,看似毫無危險。
但不知為何,蕭逸的直覺中,總是覺得暗處有什麼東西窺探著。
那窺探的目光,仿佛隔著極遠,仿佛隔了萬里,卻又無視一切空間阻隔,直直視來。
那種感覺,更像是來自於虛空的莫名凝視。
這種感覺,很是微弱。
微弱得以蕭逸那般過人的感知力,都幾乎察覺不到。
對,感知不到。
蕭逸有這種感覺,僅僅是來自於他敏銳過人的直覺。
這也是昨晚他沒選擇在幻光洞府內久留的最重要原因。
十數分鐘後。
蕭逸結束了打坐。
「走吧。」
嗖…
蕭逸大手一揮,兩股元力屏障,包裹了顧憐星二人。
隨後蕭逸身影一閃,御空飛起。
極快的速度下,宛若一道流光,劃破天際。
剛飛行不多久。
公孫火舞忽然道,「小賊,你並不確定血光險地那,是否有辦法修補憐星的血脈,是嗎?」
「嗯。」蕭逸點了點頭。
「只是去碰碰運氣。」
「不過血光險地雖名字瘮人,卻是危險程度最低的險地,去看看也無妨。」
不錯,血光險地,乃是十八府險地中,危險程度最低的險地。
它還有一個稱呼,便是最安全的險地。
一個險地,能用安全二字去形容,可想而知。
公孫火舞搖了搖頭,「不是去碰運氣,而是,據我所知,那裡確實有有關血脈方面的重寶和異象。」
「哦?」蕭逸面露疑惑。
公孫火舞皺了皺眉,道,「不過,現在那裡應該熱鬧得很,可絲毫不平靜。」
「為何?」蕭逸問道。
公孫火舞剛要回答。
忽然…下方一道流光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