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軍人殺人如麻就不迷信了,恰恰相反,這世界上越是從事危險行當的人就越迷信。
更何況這巨劍如此的清晰,有尖有刃,簡直是觸目驚心。
練途川看著正不斷指揮著大家忙活的神昆,臉上驚駭欲絕。戰慶勇嘴角一抽一抽的,突然回頭看向自己的帥府,連他自己都好像悟了。
街道延伸到帥府之前時,竟詭異的與府門前鋪設的青崗岩來了一個交叉,原本兩種顏色差異不大的石頭,竟真的在帥府廣場上形成了一個劍尖。
這時,神昆終於忙活完了,示意畫師把圖案調轉過來。
戰慶勇和練途川目不轉睛地盯著這把醒目的巨劍,連連倒吸涼氣。
練途川知道這時大帥不方便先表態,問道:「神昆先生,這條道路真的是越靠近大帥府越窄嗎?」
一聽他改叫先生,神昆得意地用虬龍棒一指參與第二組測量的兵士,道:「你來向天官報告。」
那兵士行一個軍禮,大聲道:「天官大人,屬下每次都親自測量了,每隔十米就有明顯的變窄,這才,這才形成這種越來越細的情況。」
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長氣,練途川再問:「那,為何這巨劍還有劍刃呢?」
神昆回頭向街道兩側一指,道:「天官大人,你看這街道兩側的排水溝。他們非常用心,建的極不明顯,但在我們專業的風水師眼中,這簡直就是明火執仗,欺負你們一點不懂。」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戰慶勇臉上青白不定,向那畫師道:「你來說,你可是完全按照比例所畫?」
那畫師「撲通」跪倒在地,撞天屈一樣的大喊:「小的是一毫都不敢錯畫。」
戰慶勇的眼中射出瘮人的凶光,向神昆道:「好了,我信了。你仔細說來。」
神昆見目的基本達到,徹底收起了痞子樣,十分認真的講解起來,「大帥,普通的府邸也好,官衙也好,從沒有大門正對著一條直街的。可能是為了萬一有軍情時,軍機一刻也延誤不得,所以帥府面向北,這是為方便北方進攻的詳細消息最快傳來。所以,門前一條馬道直衝帥府。」
「雖然,這一開始就犯了兩條風水大忌,一是吸陰納邪,二是一劍穿心。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特別是軍人自有一股陽剛之氣,這些小節影響不了大局。」
在場的軍人都暗暗點頭,神昆說得有理且實在。
「但是,很明顯,這種風水布置上的不拘小節,被別有用心的奸細利用了。他們用了兩個辦法刻意把這兩個小節演繹到了極致。」
練途川喃喃地道:「真的是奸細嗎?」
神昆篤定地道:「等我說完你就徹底明白,若非有意不可能建的這樣機巧。」
「都別插嘴!」戰慶勇喝道。
神昆道:「他們的第一個伎倆,大帥和天官已經看到,就是刻意把這條街道修成了一柄巨劍。」
說到這裡,神昆又看向那些兵士,問道:「第三組、第四組,你們在東西兩側牆壁發現了什麼?」
一個兵士行禮道:「東側有九塊用黑磚砌成的牆壁,本以為是自然出現的情況,可細看黑磚之上都有兇惡妖獸頭顱的磚雕,但都刻的極淺,不知有無玄機。」
另一個兵士也行禮道:「西側同樣有七塊牆壁由黑磚砌成,看起來仿佛是園林建造的需要,每塊磚上刻有心形圖案。」
東方宇和南宮宙都吃驚起來,這可不是他們造的,原本就是如此,難道真的讓神昆發現了什麼陰謀。那他早晨還裝作慷慨赴義的樣子,敢情是消遣自己。
戰慶勇的臉又黑了一層,神昆這時道:「大帥,這是兩套經常用於風水布局中的陰損陣法。東方的是九鬼咒陽陣,西方的是七煞詛心陣。它們組合在一起,可以讓每天由北方來的陰氣成百倍的向大帥府聚集,從而形成一種詛咒。經常處於這種詛咒之中,必然諸事不順,自然脾氣越來越大,甚至會做出荒唐而無法挽回的決定。」
練途川站在戰慶勇的身後,悄悄看向他,心中暗想,戰帥也就罷了,我國三大名帥確實是脾氣越來越大啊。
真是巧極了,戰慶勇突然回頭問向他,「我脾氣變大了嗎?」
練途川嚇了一跳,忙道:「請恕卑職無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