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畫宗百廢待興,東方宇決定將人熊分身,長尾金猴、鳳翅黑龍和茶小七留下,作為振興宗門的核心力量。
他將宗門暫時更名為開天宗,取「一畫開天」之意,並親自製定了發展規劃。
首先沿著這座山脈將福地拓展,並以一千幅詭畫為基,重新設置封宗大陣,這事自然交給長老堂和戒律堂去辦。
其次,以新任傳功堂堂主鳳翅黑龍、藏經堂堂主長尾金猴和戰堂堂主皇太極為首,督促弟子修煉提升。
等弟子們的修為達到面目一新時,「開天宗」才可以漸漸開宗。
這時,以畫堂和財堂為主,將通過小型畫扇的生意,漸漸形成宗門的良性循環。
而更重要的是以賢堂為主,開始招收這座星辰上的優秀弟子加入宗門,這才是宗門再次振興的百年大計。
這是一個極其長遠的計劃,從徹底封宗到漸漸有少量弟子在江湖行走,不知要經歷多少年。
東方宇當然不可能連本尊都留下,他為詭畫宗已做的夠多了。
最後,他再將近五千件頂級凡器和大量仙玉留給人熊分身,悄悄帶著犼、辟邪和小鴨離開。
他們不趕時間,坐一架飛舟,愜意地喝著酒,吃著靈果、臘肉和蔥油餅,開始了瀟灑的漫遊。
犼嚼著胡蘿蔔,喃喃地道:「哥啊,你說那黑蜥蜴說的話靠不靠譜?一個弱小的星辰上會有丹仙的寶鼎?」
小鴨其實挺崇拜鳳翅黑龍的,有些不甘地道:「我們就不該把他留下,那麼強大的一個免費打手。而且活了無數年,腦子裡全是藏寶圖。」
東方宇難得喝酒,而且這時放下了一個大心事,喝得特別寫意,他慢慢撕著蔥油餅,耐心地道:「我不讓他跟著我們,並不全為了保護詭畫宗。如果行藏泄露了,有他也保不住。」
辟邪憨直地問道:「哥啊,你是不是覺得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東方宇呵呵笑了,「他雖一身毛病,但還服從管理。我是想我們不該做溫室里的花朵。我們不需要他的保護,相反,我們最需要的就是各種風險和磨難的鍛煉。你們三個從血脈上講,哪一個不比他強多了,他都能成就金仙,何況我們?」
小鴨頓時飄飄然,仰頭喝一大口酒,美美地道:「也是。可那些寶藏呢?」
「就他那話癆的脾氣,有我和願望猴神的分身在,他什麼不得告訴咱們?」
「哈哈哈!」兄弟四個開懷大笑。
他們信馬由韁,用了近三十天才到達目的地。按鳳翅黑龍的囑咐,這地方只能承受真仙三品以下的威壓,辟邪只得回東方宇的體內世界閉關。
深入星辰之中,他們立刻便發現了問題。
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修士,有的明顯是結伴而來的散修,還有的身穿統一的服飾,應當是宗門弟子。
他們都和自己同路,於途中已露出不善的樣子。
犼看著道:「我說他不靠譜吧?這哪像有什麼隱秘的洞府?人多的比坊市都擁擠。」
東方宇也覺得心裡發毛,不過既然來了,斷沒有扭頭就走的道理,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前行。他傳念小鴨改變一下相貌,畢竟他們倆曾經在殺神道場露過面,在同一星域中,說不定就能遇到熟人。
漸漸進入大山,修士越來越多。東方宇他們相當低調,遠遠地吊著大隊的人馬。
一名彪形大漢極其威猛,肩扛一個撒金鐵杖,微微一晃便能擋住三分之二的山道。
他是真仙三品,而且長得又這樣凶,很多同樣兇橫的人都讓著他,不敢與他爭鋒。
他看到有人阻路,立刻大喊:「不長眼啊,還不讓開?」
小鴨不忿,提著美人甌便要上前,東方宇淡淡地道:「看戲。」
小鴨一僵,鬱悶地喝起酒來。
再向前行,四條精壯漢子抬著一乘軟轎,一位美麗脫俗的白衣少女靠在軟兜之中,顧盼自若。一名師爺一樣的男子搖著摺扇,不時和少女說上一兩句,逗的她掩唇微笑。
片刻之間,彪形大漢已來到軟轎之後,非常不耐煩地一擺撒金鐵杖,存心要把他們連人帶轎掀飛出去。
小鴨有些發怒,無奈哥哥並不開口。
突然之間,那名師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