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牽
&呵……你不是大師兄,你是……」懷中的女子執著酒杯,醉醺醺的眼睛迷離恍惚,盯了飛夜好久,才又呵呵笑道:「你是,飛夜!」
見她終於認出了自己,飛夜不由笑了,溫柔的應道:「對,我是飛夜!」
&夜……飛夜……」懷中女子忽得皺起了眉頭,苦惱的咕噥道:「不要……傷害他,不能……傷害他……」
不傷害他嗎?
在醉酒中,她也是如此惦記著他,這讓飛夜心裡如同吃了蜜一樣的甜。
火熱的唇,忍不住的落在了她的臉頰上,飛夜在獻上吻的同時,也獻上了自己虔誠的心和真摯的愛。
醉態嬌憨的女子似乎不滿意臉上的微癢,一邊伸手在臉上亂拂,一邊仍喃喃自語個不停:「不傷飛夜……還給北辰……呵呵……來個封魂咒吧!」
封魂咒,那是什麼?
飛夜抬起頭,帶著疑問看向了那個醉酒亂語的女子。
一串嘰哩咕嚕的咒語從她嘴裡說了出來,然後,她的指尖向著額頭一指,一道靈光就湧入了她的頭部,再然後她整個人立刻無力的癱軟在了他的懷裡。
飛夜一驚,趕緊喚她道:「心兒,心兒,你做了什麼?」
懷中人已是沒了反應,回答他的,是均勻的呼吸。
原來是醉的睡過去了……
飛夜輕出了一口氣,抱起懷中的心上人,將她送回了寢宮。
此時的東日,還不知道在遙遠的東海之東,他已經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現在的他,正皺著眉頭,聽著眼前女子的哀哀哭泣。
&師兄,西月他什麼時候回來呀?他到底去東海乾什麼了?為什麼你們誰都不告訴我啊?我嫁在長生門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們還當我是外人嗎?嗚嗚嗚……我是西月的妻子啊,你們怎麼能瞞著我讓西月偷偷的去東海呢?嗚嗚嗚……」
戴清茗這一哭,滿頭的首飾在陽光金光亂閃,閃得東日眼暈。
東日不耐煩的想道:還是心兒好,頭上根本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想到心兒,東日心口一窒,更加不耐煩了。
但他這麼多年的涵養在關鍵時刻壓住了他內心的暴走,他嘆了口氣,仍是好言好語的安慰她道:「弟妹,你且寬心,西月身上帶了眾多法寶,不會有危險的。他是去執行一項特殊任務去了,除了我和他,別人根本不知道,你問左昆他們也是白問。至於這任務是什麼,你就別問了,師門機密,不便於告訴別人。」
&人,我是別人嗎?我是西月的妻子,我怎麼算是別人了?」戴清茗不依不饒的糾纏著,東日的寬容更加助長了她的無理取鬧:「我不管什麼師門機密,你趕緊叫他回來,換別人去,萬一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想成為寡婦……」
見他越說越離譜,東日的耐心終於用盡了,他冷冷的瞪了戴清茗一眼,厲聲訓斥她道:「你若不想守寡,那就回尋魂宗去吧,反正你和西月也沒圓過房,倒也不耽誤你再嫁別家!至於軒宗主那裡,我會親自去解釋!」
甩下這麼一句話,東日大步走開了。
哭哭啼啼的淨會瞎胡鬧,如此不通情理的女子,和心兒真是相差太遠了!
戴清茗被東日突如其來的訓斥嚇了一大跳,怔怔的呆立了好大一會兒,才繼續嚎叫著追了上去,大聲哭罵道:「西月不在,你又不是我丈夫憑什麼攆我走?東日,你給我站住,今天這話要不說清楚,我一定回去稟告宗主,滅你們長生門滿門!」
一道藍光嗖一下竄上了空中,迅如奔雷一般消失在了天際。
戴清茗恨恨的盯著那道劍光,氣得直跺腳,惡狠狠的說道:「死東日,我這就回去告訴表哥,過來滅了你!」
軒平破自然是會為這種小事煩心的,他現在煩惱的是,尋魂宗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夜探。
雖然他設過幾次局,送給了來人幾次大禮,但來探的人,卻從未斷絕過。
所以,軒平破猜測,來夜探尋魂宗的,不是一兩個人,而是許多人。
他們或許來自同一個門派,或許來自同一個地方,或許有著相同的目的,但總的來說,是他的尋魂宗的某樣東西,引來了這些人。
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