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立選了人接管江南暗部,他就開始在京城挑選起察事部的辦公場所來。一筆閣 m.yibige.com
「察事涉嫌機密,和六部同在一處多有不便,所以我想在京城選一處辦公。」
趙含章答應了,讓他在朝廷的房產里挑選。
元立一時沒選出來,決定先治臉,他覺得疤痕壞了臉上的風水,此時選址未必是好時機,反正要過年了,這些事都是年後開始辦的,所以不著急。
他第二天就進宮去找趙含章請太醫。
趙程正式上疏辭官,這讓滿朝文武驚愕,還以為他和趙含章吵架了,紛紛勸他。
趙含章本來想立即批了的,見這麼多人去勸他,乾脆將辭官信壓下,靜靜等著。
趙程只說自己學識不夠,所以想要出門遊學幾年,堅持要辭官。
他不知這是世人的問題,還是自己的問題,趙含章離那個位置越來越近,但幾乎無人阻止她。
阻止她的人也不是為了忠孝仁義,而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趙程想不明白,大晉是得位不正,但趙含章如此竊國,難道就正了嗎?
不論晉如何得國,他們現在都是晉臣,晉帝若無能殘暴也就算了,為了仁義,也當反之;
可當今年紀還小,並未作惡,他雖不是非常聰明,努力學習,未必不能成為一任合格的君主。
趙程承認自己對小皇帝有了師徒之情,可即便除去這份感情,他依舊覺得當給小皇帝一個機會。
但他自覺勸不動趙含章,也勸不動宗族,所以道不同,只能離開。
在給小皇帝教學的這一年裡,他不斷的給趙銘寫信,還將小皇帝的功課寄給趙銘看。
趙氏之中,如果趙銘願意站在他這邊,那他就有了勸動趙含章的資本。
可惜,本來非常反對趙含章作為的趙銘卻堅持維護起她來,並寫信斥責他,「以高德標榜自己,卻是最無德之人。」
這話太狠,趙程單方面和趙銘絕交了。
趙含章並不知道趙銘私底下還維護了她一把,見大家輪番上陣都勸不住趙程,他又兩次上疏辭官後,她便答應了。
趙程對自己尤為心狠,一順利辭官,立即收拾東西就要離開京城。
七叔祖氣壞了,每天從他家門前路過都能聽到他中氣十足的叫罵聲。
一開始就是罵趙程,到後來連趙含章都罵了,要不是五叔祖攔著,他非殺到京城質問趙含章不可。
他堅定的認為,「子途就只會讀書,一定是有人欺負他了,趙含章還不幫他,他這才要辭官的。」
七叔祖甚至陰謀論起來,「難道是因為封我陶朱侯的事,她秋後算賬?」
趙淞無言道:「三娘怎會如此小氣?何況,封侯的事還是她主動提起的,可見她打心底認為你有資格封侯。」
「我也覺得我有,」趙瑚罵累了,坐下喝一口茶繼續罵,「那一定是她讓子途幹什麼壞事,而子途翩翩君子,所以不願,她就逼子途辭官了。」
「好黑的心啊,我們家從老到幼皆為她所用,我給她錢,子途給她教學生,正兒給她做苦力,我們一家三口都這樣勞累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結果她一言不合就逼人辭官,這樣小心眼,我等簡直沒法活呀——」
趙含章來送行,隔著老遠就聽到了,幸虧她當初壓了辭職信,還等他上了兩遍才答應,不然外頭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了。
趙含章大踏步拐進院子,「七叔祖,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趙瑚看見她,哼了一聲扭過身子去背對著她,罵了兩天,她可終於來了。
趙含章將提來的兩壇酒交給下人,「我來給程叔父送行。」
趙瑚氣的直接回身怒目她,「你不說勸人留下,你竟然還來送行?你知不知道,今天二十五了,再有四天就過年了!」
「我知道呀,」趙含章道:「今日朝廷封印,所以我才有空來見程叔父,不然我只能明日到城門口送人了。」
她左右看了看後問:「程叔父呢?他東西收拾得如何了?」
趙淞拉住怒氣沖沖的趙瑚,「你快給
第1228章 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