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密林之中,王重陽和吳起並肩而立,二人眼見著黃廣德在火光中化為灰燼,都鬆了一口氣。
王重陽嘆道:「這老魔頭終於死了,否則這次壽春之行,勝負還未可知。」
吳起臉色凝重道:「此事依然不可掉以輕心,這老魔頭的易道造詣已達到曠古爍今的境界,其本身更是瘋狂,誰知他有沒有其他安排。他當年廢去一身武功,以武道補易道,天機神算無有不中,若非幾大真人境高人聯手坑了他一把,先讓他妻子慘死,又誘使秦景偷走他的女兒,破掉他的心境,使他意道境界墜落,恐怕天下已經在他和屈原手中一統了。」
王重陽點點頭道:「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若是由楚國以南伐北,北方國家面臨生死存亡關頭,很可能會引草原胡人入中原,那時不知會死多少人。」
吳起贊同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早晚吳某要親率十萬大軍,蕩平所有胡人。」
王重陽笑道:「我相信這一天已經不遠了,到時王某為你手下一先鋒將足以。」
然後二人雙手相握,齊聲道:「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壯哉,壯哉。」
「你看魏離此人如何,門主有意以他為後備門主?」王重陽問道。
吳起正色道:「五年之內,他若能突破到無相境,我支持他當門主,五年之內他若不能突破至無相境,恐怕終身再無希望更進一步,先天頂峰的修為,哪配當我們精武門的門主?」
王重陽疑惑道:「你是否看出些什麼?」
吳起搖搖頭,「對於觀氣一道,我一竅不通,但即使看不到,也能猜到一二。魏離功夫原先進展迅,但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可以歸結為天才一類人中。但自從他離開壽春,身入江湖之後,幾次魚躍龍門,年輕一輩中還有誰能做他的對手?即使年老一輩中也很難和他抗衡,這極不正常。」
「你是說有人篡改了他的氣運?」
吳點頭,「氣運一說虛無縹緲,比之風水之道更加深奧,天下理解最深者莫過於黃廣德,我懷疑黃廣德改變了魏離的氣運,將他一生的氣運凝聚起來,集中在幾年中爆出來。若魏離不能在這幾年中有所成就,以後再做事肯定不會如此順風順水,功夫更難有寸進。」
王重陽凝重道:「門內已基本確定他為後備掌門,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門主?」
「此事純屬我個人猜測,怎能告訴門主?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所以我們要加快推進北上的步伐,擊破胡虜,然後再逐鹿天下。」
「好,那一切就從壽春開始,吳兄可先控制軍隊,再將太子迎入軍中,如此可立於不敗之地,笑看世家和屈原死斗。」
吳起傲然道:「我吳起雖然從未當過壽春城守,但八萬城防軍有六萬受過我的訓練,只要我帶著太子現身壽春城外,此城不攻自破,永不陷落之城,那是在我吳起為城守的前提下才成立。」
王重陽笑道:「如此最好,何時聯絡呂不韋?」
吳起道:「呂不韋此人一向自傲「可居奇貨」的本領,若是不到局勢分明,他以小博大的心思絕不會破滅,等我們控制壽春之時,再與他談一談。」
王重陽道:「秦景呢,要不要我們順手將他做掉,此人創立的巫山派一向愚弄民眾,蠱惑人心,在少數民族中很有影響力,是楚國一大害。」
吳起沉思片刻後,道:「把他留給魏離吧,當是對他的歷練。此事已有黃廣德參與,以黃廣德的老謀深算,配合上魏離的運氣,秦景要倒大霉了。」
說完之後,二人向城外楚王陵墓而去。
魏離將黃廣德所贈的錦囊鄭重收入懷中,進入莊園之中。黃湘君正立在一處水塘邊,此時塘內荷葉已殘,冷風吹來,黃湘君忍不住抱肩而立,分外寂寥。
魏離走上前去,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溫柔道:「出來怎麼不穿厚一點,凍著了怎麼辦?」
黃湘君將頭靠在魏離肩頭,低聲道:「不知為什麼,剛才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煩躁。魏離,現在我心中一陣陣揪心的疼痛,全身麻,這是不是不好的預感?」
魏離當然清楚黃湘君有這種異常的原因,笑道:「你想多了,如今一切都在我們掌握之中,不會再有意外。」
面對黃湘君明亮的
第三百六十七章人前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