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凌薇和魏離再次來到松風齋,昨天被孟浩然踏碎的青石已被修補完好。
魏離向門房說明來意,和葉凌薇站在門口等待。僅僅片刻,一身藍衣的孟浩然快步走來,先向葉凌薇彎腰施禮道:「師姐好。」然後搶出兩步,拉住魏離的手笑道:「我料你們今天會再來,一早就在等待。今天定要和魏兄痛飲千杯,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魏離笑容勉強,這貨咋跟昨天的彬彬有禮截然不同了,明明比我大好幾歲,卻叫我為兄,虧他說的出口。他不會是同志吧?想到此處,魏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用力兩下沒能抽出被他握住的左手。無奈道:「喝酒會誤事,小弟已經戒酒了!」
孟浩然訝然道:「魏兄昨天在清風閣大戰十八好漢,喝下三壇太白醉,已經酒名傳晉陽。如今卻告訴我戒酒,要我怎能相信?」
魏離沒想到古代信息快遞也這麼快速,暗嘆八卦無邊界,解釋道:「正是因為昨天之事,才戒酒的。這事葉師叔可以為我作證。」
葉凌薇在旁道:「喝酒不但誤事,而且會壞人武道根基。」她今天又是一副冷若冰霜模樣。
孟浩然見葉凌薇一副高貴冷艷模樣,不敢糾纏,只得無奈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我要痛失一知己?」
魏離看著他誇張的表情,暗自無語,這貨初見時高高在上,咄咄逼人;二見時彬彬有禮,堅強不屈;如今卻又像個自來熟,外加無厘頭,不知那一面才是真的他。
勸解道:「昔日伯牙遇子期,無茶無酒亦知己。朋友貴在交心,不拘於外物。」說完之後自己都想作嘔,他跟孟浩然充其量見了三面,話都沒說兩句,就被這貨當成知己,這不科學。
被孟浩然領到大堂坐定後,孟浩然笑道:「魏兄心中定在疑惑我為何會如此唐突,強把熟人當知己。」
魏離心道「你也知道自己唐突啊,咱們能算的上熟人嗎?」不過當然不能表現出來,而是道:「奇人自有奇行,孟兄酒劍風流,也必然不同於凡夫。」
孟浩然道:「昨天魏兄在清風閣,一句「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遍傳晉陽,加上魏兄在太白樓吶喊出「共擊胡虜」,實在是大丈夫風範。只可惜昨天趕到遲了,沒有參與這種盛事,隨後去追殺長叔謀,又被這斯僥倖逃脫,遺憾甚矣。」
接著孟浩然嘆道:「魏兄你可能不知,我們燕國處於中原北方,時刻都要面臨著草原民族的入侵,戰爭綿延二百年,每家每戶都與他們有血海深仇,魏兄那句「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實是喊出了所有燕國人的心聲。」
魏離開始從新認識孟浩然這個人,同仇敵愾,也令他對孟浩然印象大大改觀。
孟浩然調笑道:「現在魏兄已成為晉陽城最受歡迎的人,現在不管你到晉陽城任何一家青樓,只要報出名號,保管會有當紅姑娘招待你,而且不費分文!」
說完之後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見葉凌薇正怒視自己,忙補充道:「我說的去青樓只是喝酒。」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魏離能感覺到葉凌薇對自己的那一點朦朧好感,不然昨晚他也不敢魯莽的燒掉那些信件。
為了化解尷尬,忙轉移話題道:「今天我和師叔前來,是要拜訪左前輩。」
孟浩然吐槽道:「你們「精武門」把輩分弄得這麼亂,而且經常換,可真奇葩。讓我說你該和葉師姐也同輩相稱才好。」說完這句話才感覺到葉凌薇眼中的殺氣散去,孟浩然心中鬆了一口氣。
魏離道:「師門規定,身為弟子,不便置言。」其實他也不認可這種制度。
孟浩然言歸正傳道:「可能要讓魏兄失望了,昨天你們走後,左師叔收到一封書信,然後就匆匆離開。」
魏離大感訝然,同時又覺得這才合理,若是左丘明在城中,曲傲哪敢撒野?
接著孟浩然說道:「左師叔離開前把這裡的事都託付於我,魏兄有何事與我說也一樣,我可全權做主。」
魏離沉吟一下,終於下定決心,把發現之子信件以及信件中內容之事告訴孟浩然。看著孟浩然平靜的面容,訝道:「莫非孟兄早就知道?」
孟浩然道:「其實我們早已有這方面懷疑,左師叔也只是借魏兄之手證實而已。」接著從懷中
第二十六章 義結金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