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離原以為普斯曲蛇的消息唾手可得,沒想到還有曲折,沉聲道:「如此說來你也不清楚這蛇所在?」
王夫人點頭道:「不錯,秦滿山只是將這幅圖寄存在我處,並未說出此蛇所在。」
魏離道:「秦滿山是否在集中?他想我替他做什麼事?」
王夫人道:「從他將此圖寄存在這兒,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邊荒集,至今已經十年有餘,我原以為不會有人來打探這個消息。大兄弟可否告知這蛇叫什麼名字?」
魏離笑道:「我這消息可都是花錢買的,大姐這算盤打的可夠精明的!」
王夫人微微一笑,已清楚魏離不想說出,也未再糾纏。魏離心中暗自點頭,這王夫人倒是一個不惹人生厭的秒人。
王夫人將銀票全部收入袖中,向魏離道:「等下我讓店小二帶你去找這位秦滿山。」
然後轉身走出房間,等她即將開門時,轉身向魏離道:「正如大兄弟所說,邊荒集龍蛇混雜,這裡可淹死過很多過江猛龍,大兄弟好自為之,切莫大意。」
魏離含笑點頭道:「多謝大姐指點,小弟省得!」
魏離原來並未準備在邊荒集中過夜,只是打探完消息就離開。為了尋找普斯曲蛇,他特意潛入襄陽府衙之中將其中的地方志找出核對。最後鎖定這襄陽城西北的邊荒集附近,又打聽到邊荒集一向消息靈通,集中荒樓更是從事消息販賣之事。所以魏離來到邊荒集中,不但打探普斯曲蛇的消息,更重要的是要探聽精武門的消息。
魏離自從陣法中出來後,就沒有敢以真面目行走江湖。他自東方不敗和金輪法王對話中得知空見副門主身亡,就料到精武門形式必有反覆,今天在王夫人口中得到證實。喬峰迴到精武門後再無消息,有很大可能已經失去在門中的話語權。否則以喬峰的個性怎麼會不派人尋找他魏離?
夜晚的邊荒集空前熱鬧,街上車水馬龍,店小二帶著魏離在集中穿梭,他已沒有初見魏離之時的傲慢。在前方為魏離引路,輕聲向魏離介紹道:「集中高手如雲,公子你看前方那個賣泥人的,他叫刑一萬,當年是一個鼎鼎大名的賞金殺手,一萬兩銀子一條命,每次殺人都是一劍封喉。他有一次接一樁生意,刺殺燕國一個致仕的官員,官員一家十餘口盡數被他所殺,只餘下官員的小兒子躲在酒瓮之中逃過一命。沒想到這官員和燕國春秋左氏劍左丘明有關係,逃過一劫的小兒子找到左丘明,請左丘明為他們一家報仇。左丘明親自出手,追殺千里,刑一萬被左丘明削去一隻手,身受重傷,逃入邊荒集,傷好之後武功全失,只得以賣泥偶為生。」
魏離果然見刑一萬右手袖管空蕩蕩的,感受到有人注視,刑一萬轉過頭來,向魏離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店小二笑著道:「老刑,啥時候你再給俺說說你闖蕩江湖的光輝歷史唄!」
刑一萬笑道:「都是一些打打殺殺,小哥你要是想聽,只要給我帶壺酒,聽一天都行。」
店小二笑道:「那就一言為定。」
魏離望著刑一萬低頭沉思,這樣一個能在左丘明手中逃得性命之人,當時最少也得有先天境界,否則恐怕連左丘明一招也接不住,更不用說逃命了。但是令魏離重視的是左丘明竟然沒有追入邊荒集將這刑一萬斬殺,若是這店小二沒有說謊的話,這邊荒集的水還真是深不見底。
魏離向店小二道:「看來你在這裡很熟,可了解秦滿山的情況?」說話的同時魏離順勢將一塊五兩重的碎銀彈入店小二手中。
店小二掂量掂量手中的碎銀,滿臉笑容道:「小人自幼在這裡長大,邊荒集一草一木我都熟悉無比。今天我們要見的這個秦滿山是個酒鬼,他本是集中名醫,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一夜之間家中妻兒老小都得了一種怪病。秦滿山費勁心力也沒有留住妻兒的性命,從那以後就開始自暴自棄。原先家裡的余財都被他換做酒喝,若非原先他救人無數,集中好多人念著他的好,不時給他送些吃食,恐怕早已在集中餓死了。即便如此我看他也活不了多久,去年冬天他喝多了醉臥在雪地之中,若非小人將他扶回家中,恐怕已經被凍死了。」
魏離心下暗道:「看來秦滿山知道普斯曲蛇的下落可能性很大,他原先是醫生,定然四處採藥,採藥過程中發現這種普斯曲蛇就說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