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軒銘一覺醒來,發現以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在他身旁還有呼呼大睡的張不全。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這裡的,熟悉的房子,熟悉的事物,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他拍了拍沉重的腦袋,直起身來,努力的回想著。
他這麼一動,半邊身子酸酸麻麻的,很是難受。
軒銘推了推身旁的張不全:「不全,醒醒,張不全。」
張不全被他吵醒,揉了揉眼睛不耐煩的說道:「幹嘛?老子還在做夢呢。」
「別做夢了,快起來。」
「真煩,睡覺都睡的不踏實,嗯?這不是你家嗎?老子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是在你床上?」
「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問你來著,你還記得嗎?」
「記得什麼?」
「我……真想抽你兩個耳光讓你清醒清醒,就是昨天,我們不是去了白霧山嗎?」
張不全想了想,忽的緊張起來,然後連忙捂著軒銘的嘴巴。
「噓,小聲點,要是被我那老頭子知道,我又要挨揍了。」
軒銘掰開他的手說道:「你認為他們不知道?不知道的話我們怎麼離開九曲宮格,怎麼回到了這裡?」
「額,完了,這回肯定又要挨揍了。」張不全想想也是,隨即聳拉著個腦袋,苦惱起來。
「怎麼辦?我現在連你這門都不敢出去了,我怕一出去就看到我家那老頭子。」
「走吧,遲早是要面對的,打的早點就好的快點。」
軒銘說著就從床上起來了,他身子晃動間,覺得自己懷裡有什麼東西,鼓鼓的。他好奇的伸手往裡邊摸索,然後抓了條黑不溜秋的小泥鰍出來。
「這……這泥鰍怎麼跟著我出來了?」
「這什麼東西?看起來怪噁心的。」張不全說道。
「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在洞裡抓到的,然後一直咬著我不放,沒想到竟然跟著我出來了。」
小傢伙被他這麼提著,半睡半醒的睜開眼睛,見自己被軒銘抓著『咿咿』的叫著表示不滿,而後掙扎兩下見沒有什麼效果,便一口咬在軒銘的手指上,軒銘也任由它這麼咬著,反正不痛不癢。
「還來?你這泥鰍到也奇怪,好像能聽的懂人話似地,而且離了水這麼長時間,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咿咿」
「你想說什麼?」
「咿咿」
「算了,看來我也是瘋了,居然跟你說起話來。」
軒銘將它放了下來,不想這小傢伙『呼嗤,呼嗤』的從他大腿處爬了上來,然後鑽到他衣服懷裡又睡去了。
軒銘再沒心思理會它,與張不全對視一眼,便從床上下來了,他走到門邊,小心翼翼的掀起門帘一角向外看去,好在看到一個人都沒有後,方才敢走出來。
他看到了桌上的兩碟小菜還有一碗米飯,便明白母親昨夜米粒未沾,定是等著他回來,軒銘心中一痛,暗罵自己不孝,竟然讓娘親如此擔心。不過照理來說自己現在這般狀況,母親應該早已心急才是,現在不見當下覺得奇怪。
這時,趙香蓮正好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張不全一看到她頓時有些心虛。
趙香蓮瞪了他一眼,然後將木盆擱在桌子上,上來就擰著張不全的耳朵。
「逆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哎喲,痛,痛,你輕點。」
「痛?我這算是輕的,要是你爹過來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趙香蓮單手叉著腰,惡狠狠的說道。
「趙大嫂,我娘她人呢?」軒銘問道。
「珞甄妹子……她身體不好,正在休息,我本是想來照顧她的,現在你既然已經醒了就自己去看吧。」趙香蓮一聽便鬆開了手,她說著有種心痛的語氣,言辭閃爍,而後拉著張不全出去了。
軒銘走進了母親的房間,他來到母親床邊,看到珞甄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劇烈的喘著粗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娘,娘你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軒銘第一次見到珞甄如此嚴重的樣子,當下心急起來。
他是知道母親身有疾病的,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當時父親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