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草物刻下了硯聖的道痕,返璞歸真,與世長存!」軒銘由衷佩服硯聖功深造化,簡簡單單的東西只因常伴硯聖左右從而變成了一件法器,內力定有乾坤。
截了一小片門前的青草放入口中,細細品味著:「草香四溢,入口即化,靈韻之氣衝擊百脈,好比久旱逢甘露,體內的寒氣從毛孔中化成白霧散出。」
「呵呵,一株草芥如同一株藥王,年輪密密麻麻,驅走了極致之寒,治癒了我的皮外傷,寒冷受不得強大藥力的衝擊,用這些草芥最適合。」軒銘看著傷痕累累的雙臂變得平滑,感慨一聲,直接收了起來。
再看向窗沿那塊帘布,只覺很是不凡,被極寒冰封而不碎裂,絲滑柔軟,一塵不染,也被一併收了起來。
「吱呀」
推開木門,一股磅礴氣息迎面吹來,好似一頭洪荒猛獸憋足了氣再一口吐出,險些把軒銘吹出去。
木屋之內簡簡單單,一桌一椅一個茶壺,根本就沒有什麼棺材。
但是牆壁上卻掛著九幅畫,畫卷被青色的雷芒環繞,看不清裡頭畫的是什麼。
「原來是這些畫吸收了青雷之力。」為了鎮壓妖屍,青雷之力已經去的七七八八,對軒銘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道心喪……人心不復』空氣中有些模糊的字跡此起彼伏,軒銘皺了皺眉,那是惡果,比在洞窟外邊感受到的還要強烈十倍,閉上眼睛卻被刻印在心裡,捂上耳朵依然聽的真切。
「哼,在魔兆降世面前,惡果又能如何!」軒銘索性直接用神識之力書寫沁靈心決,惡果在鎏金之下被逼退回去,隱沒畫卷內。
雖然對他沒有什麼影響,卻是發現了什麼:「為何我覺得這惡果不是天道烙印下來的,而是來自於硯聖?」
硯聖早在鯤麟隕落之前便以來過此地,石碑吸收軒銘魔血的時候也有惡果降下,現在更比之前強烈十倍,硯聖的造化之力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四大仙獸生於筆下,摹刻下鯤麟的惡果也不是不可能。
「看樣子這些畫卷乃是硯聖所留,也不知裡頭畫了些什麼。」
走到其中一幅跟前,十指魔化硬翰青雷,一抓一撕把青雷撕開,得見完整的畫卷。
「怎麼會這樣……什麼都沒有?」
繼續走到下一幅畫卷,一拳震散青雷,依然是空白紙張,又是連續兩幅皆是如此,讓他很失望:「還以為會有什麼驚人的發現,剩下的也不用看了。」
「算了,先收起來吧,能夠吸收青雷之力以是不凡,待日後慢慢研究,嗯?取不下來?」軒銘想要取畫,卻根本撼動不了,竟是跟這整間屋子連成一體:「可不能貿然把屋子全收了,畢竟還要靠它鎮壓那具妖屍呢。」
「……」正好放棄之際,又是無奈一嘆:「不把它收起來,我怎麼取妖紋?」
沒有寒冷肉身,沒有尚水寒雪的限制,收起一座屋子易如反掌,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做出了決定。
「死就死吧。」
重回寒冷身邊,伸手一抓,白光一閃,整間屋子被軒銘收進了祖輩軒岢的玉扳指內,那玉扳指的品質比儲物袋高出好幾個級別,再次見到了妖鼎妖屍,軒銘全神戒備,一旦妖屍再發難就立刻在用屋子鎮壓,等了片刻也不見妖鼎里有動靜。
也就在屋子消失的時候,妖鼎又在顫抖了,轟鳴之聲震耳欲聾,連帶著整個地下洞窟都晃晃悠悠。
「不好,這處洞窟似要坍塌。」軒銘神色凝重,他必須取得妖屍妖紋,洞窟兩端有仙陣不但無法出去,仙羽他們也不可能繼續呆在下方,即使取得妖紋也送不出去,搞不好自己和寒冷直接被壓死也說不定。
另一頭,透過仙陣看到了外邊那些人惶恐的神色,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肯就此離去。
「不行,先去取了妖紋再說。」
觸摸妖屍是極度危險的事情,軒銘顧不上許多,隨時準備召出那間屋子,快速來到妖鼎跟前,慶幸的是妖屍被鎮壓過後也沒見有什麼動靜,壯著膽子,釋放全部神識之力。
「那具妖屍顯然是懼怕那間屋子,或者應該說是懼怕那九幅畫卷才對,只要我攜帶著,他就不敢動作。」如此想後更是放心起來,以神識之力從妖屍體內引動出三四道妖紋,妖紋想要掙脫神識之力的束縛,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