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現此時此刻,終於弄明白妖星鰲古為何身體裡有那麼恐怖的責罰卻能不死的原因了。
鎖靈爐,困鎖生靈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道脈象,真正逆天的脈象,乃是困仙,困魔,困大帝,困天道責罰。
既然連三大極致都能困鎖了,又何妨再多一個?困鎖妖神亦是其中脈象之一。
「哈哈哈,修仙的世界果然永無止盡,沒想到我軒銘從一個小小的落魄書生,走到了當下,見識到了那麼多連想都不敢想像的東西。」軒銘開懷大笑。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本小喵恨不得一口把你咬死,放開我,放開……」小穎兒狠的牙痒痒,要不是被身旁的人拉住,她真的會撲上去。
軒銘聳了聳肩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轉而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就在這裡靜觀其變吧,我一人現身足矣。」
「是時候去會一會你了!!!」
在眾人尚未反映過來之際,軒銘就消失在了眼前,餘下一雙雙不知所措的眼睛。
……
黑衣白髮的魔,尚在煉製鎖靈爐的最後一道難關,十大冤魂成型,十色鎖靈爐也是成型,可他還要將十大冤魂化作鎖靈爐的器靈方能真正成功。
可他並不需要做什麼,只需等待足夠長的時間就可以了,這最後一道工序自然而然會向他所想的方向進展。
他將面上的青霜鐵皮面具摘下,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如釋重負之下,方才感覺身心以是相當疲憊了。
「魔兆降世,你終於出來了,害我等了你三天三夜呢。」
西方的魔驀然回首,一頭白色長髮隨風飄舞,他看到了那個從遠處走來的人,同時身體微微一側,避開了襲向自己的一物。
「轟!」
那是一根墨骨,散發著墨光,被他躲閃之後從十方十極陣的光芒中穿過,砸開了塵土,直直穿透地面十丈之下,硬接的話,只怕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呵呵,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看樣子我學道尊的傳承還學不到家啊,以為虛境之下連天道的眼睛都能蒙蔽,卻騙不過你的眼睛。」
軒銘從朦朧之間走出,重新打開了靈覺,虛境狀態一經撤除,漫天的黃沙和餘下的魂風便向他呼嘯而去,他無懼,這些東西並不能傷到他,但是他卻故意展現了二十四字沁靈心決,是為了讓那西方的魔看到,他也會。
隨著軒銘的步伐越來越近,兩人得以真正見到彼此的面目。
也就在那一刻,軒銘忽然愣住了,呆立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只因,他發現自己又估錯了一件事情。
「怎麼,你是不是以為人家一直是男兒身?」
黑衣白髮,挺胸而立,兩指夾起一縷白色髮絲輕輕一拉,婉轉動人,而她口中所發出的聲音更是與軒銘印象中的有天壤之別。
那是一個美艷動人的女子,唇紅齒白,鋒眉俊俏,眼袋畫了一道細細黑線,邪魅妖艷,她的姿色可謂驚天動地。
三道極致的氣息在她的身上若隱若現,強大,且無比神秘。
回過神後,軒銘做了一件讓遠方的全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他對著那西方的魔抱了抱雙拳,背膀更是微微向前一彎,只說了一句話。
「軒銘,見過師姐!!!」
「咯咯咯……」
銀鈴般的笑聲,在天地間迴蕩著,讓得躲在遠處的一行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師姐?你怎麼知道人家是你的師姐?你我可是第一次相見呢!」
軒銘行了禮數,重新挺起了身子,眼中殺意絲毫不減。
「我觀察了你三天三夜,如果直到現在還看不出你我之間的微妙關係,那我軒銘且不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西方的魔掩嘴輕笑,也不反駁,輕啟紅唇:「你用這麼嚇人的眼光看著人家,可有把我當成師姐來看?」
「我尊你一聲師姐,並不代表我會把你當成師姐來看待,你又何時把我當場師弟來看待過?」軒銘反問一句,再向前走了十米,對方的姿容一覽無遺。
她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我確實沒有把你當成師弟來看待過,我只當你是一件工具罷了,一件可以讓我千古不朽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