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境,需自行關閉五感五覺,那是一種近乎死亡的狀態,所有氣息幾乎全部與外界斷絕,不過一個已死之人尚有一具屍體躺在那裡,可虛境卻是能夠讓別人連你的屍體也找不到,就算明明在你跟前。」軒銘說道。
「有些掩耳盜鈴的味道,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冥王天狼有些疑惑起來。
「連自己都能騙過,方能騙過別人,其實做起來相當於隱匿氣息,要做到氣息全無並不難,難的是連別人的眼睛都能騙過。」
「確實很難,而且還是強大之人的雙眼,就算可以以境界壓制,也很難做到在他面前站著而不被發覺。」
「再說的明白些,就是一個字『融』。」
「融?」冥王天狼說罷,渾身荒雷大作,而後身子漸漸隱沒其中,仿佛前方直透而過,僅能看到一片藍晶,半響之後再度出現,說道:「是這樣嗎?」
軒銘搖了搖頭:「你只是把自己融入了周身環境中,若是靜止不動,也就罷了,可大戰之際,或是你要移動的時候,又怎能繼續融入下去?而我的虛境不但可以瞞過別人,還能自如行動。」
說罷,軒銘的身子就在一瞬間消失在了冥王天狼的面前,直到一隻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回身望去才能依稀看到模糊的輪廓,冥王天狼十分驚訝,在手掌離開她肩頭之後連那模糊的輪廓都消失了,而後有一隻手指輕輕點了她一下額頭,猛然扭頭看向前方,只見軒銘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好……可怕的虛境!」冥王天狼感嘆一聲,雖然自己並沒有做出任何防備,也沒有動用荒雷之力,可在平平靜靜中能在自己的身旁走來走去,這以是一件十分震驚的事情了。
「所謂的融,就是把自己融入別人的世界裡。」軒銘低頭沉思片刻,自己當時在玉虛門,偶然進了水長峰,峰內無聲無響,寂靜的仿若不存在一般,雖然水長峰是因為有了道尊留下的道痕才會如此怪異,但是一座山峰能做到風過無聲,枝葉搖擺也無聲,這是一件逆天的事情。
當時為了煉製尊品丹藥,他需蒙蔽天道的眼睛,讓其內的丹藥在成丹之時無光,無味,無聲,既然沒有尊品丹藥該有的氣勢,天道便不會降下小天劫。
後來想了想,要把自己融入『虛無』之中,單靠關閉這三覺還不夠,需要五覺全失方能做到,可要做到五感全失卻是難上加難。
軒銘也不知該如何去說明,那是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唯有自己親身經歷過,有了共鳴之後方能體會,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用神識意境刻畫了一座水長峰的幻境來,仿佛王座之上正懸掛著一座山峰。
「我也不知該如何說明了,這是玉虛門裡的一座水長峰,當時我就是在這裡悟出了虛境,這裡有道尊留下的道痕,玉虛門內二十七峰,共留下二十七個字,二十七種傳承,『虛』只不過是其中一字罷了!」軒銘說道。
「道尊!!」冥王天狼沉吟片刻。
「當時在無盡沼澤你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你說過,道尊也姓軒對吧?」軒銘問道。
冥王天狼點了點頭。
「天底下姓軒的人多不勝數,可有成就的卻並未有多少人,更何況還是如此大的成就,而我們兲璇宗一脈自萬年前卻正好是略有成就的軒姓一脈,想來道尊姓軒,不是什麼巧合吧?」
「我確實見過道尊,那是我尚未進入冥界之前的事情,當時我以有聖妖境界,卻連他的修為境界,神識境界,是強是弱也看不透,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書生。」冥王天狼雙目一縮,想到了道尊的可怕,乃是她一生所見過最為可怕的人,即便是後來橫空出世的妖星鰲古也不曾給她這般感受。
「可記得有關道尊的一些事情?他的全名叫什麼?」軒銘問道。
冥王天狼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他只說了他姓軒,而且是當著我的面告訴我的,不知是何意,不知是否真假,是……他曾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我們會好會相見的!」冥王天狼說到這裡,深深看了軒銘一眼。
軒銘被她看的心驚肉跳,那眼神中似乎是在說自己就是那個道尊,經過一萬多年後又重新站在了她面前一般。
「別……別告訴我,你現在腦海里想著,我軒銘是不是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