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肩上擔著燒餅,白髮蒼蒼的老翁來到軒銘身旁,沒人看到他是怎麼出現的,老翁在他背上輕輕拍了一下,一股沉重的氣勁透體而過,氣勁打入地面並無巨大的聲響,可若是有人能夠看到地下情景的話,會發現地下百米之地已有幾十道裂痕。
那人接著手掌向下一沉,竟是沒入軒銘體內,而後快速的抽了出來,可軒銘身上卻沒有半點痕跡,就連衣服都沒破。
只見他的手中捏著一小顆紫黑晶石,欲要將其捏碎,晶石雖小卻堅硬無比,而且似乎感受到了威脅,左衝右突,僅在一息之間便移動了百次之多。
老翁的右手手指看上去年邁無力,卻是隨著晶石的移動上下翻飛,如靈蛇斗轉,甚是古怪,每次出手皆封住了它的退路。
不過在凡人眼中,這個老翁根本沒有動過半分。
他氣定神閒,兩指以比方才快上一倍的速度瞬間刺出,而這次那顆小小的晶石再也無路可逃,被牢牢的夾在指尖。
『叮噹』一道無比清脆的聲響,晶石粉碎間化成一道淡紫氣體飛上高空。
他抬頭看了看,在千米之上的高空中,那氣體化成八道魔龍的影子四處竄走,猙獰,恐怖,帶著不甘而後逐漸淡化消失。
「竟是『龍血蓮晶』,伴魔左右,天地不容,卻逆天而生。」老翁面色十分的沉重。
這一連串的動作僅在一息之間,尋常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無法看清,他們此刻正看著一個青年被圍毆著,大叫痛快。
「打的好,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就該往死里打。」
等龍血蓮晶徹底消失之後,那些憤怒的圍著青年拳打腳踢的人,忽然同一時間沒有了動作,眼中那道異樣之色漸漸消退,那些手臂上的青筋也退了回去,他們有些不解,呆呆的看著眼前那個早已被自己這些人揍的鼻青臉腫的青年。
「我怎麼了,怎麼會站在這裡,手上這些血跡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覺得奇怪,卻沒辦法細想,又被埋在吵雜的怒罵聲中。
軒銘忽然心神一定,那股莫名的怒火消失之後一切恢復了正常,他剛才一瞬間以為自己要被烈火焚燒致死,而後又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體內被抽走了。
「小伙子,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一個聲音在軒銘身旁響起。
軒銘向後看去,只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翁站在那裡,他面帶微笑,衣衫儉樸,卻是很有精神,軒銘細看一下後當下記得此人。
「是您?我記得老爺爺上次送了我幾個燒餅,我還想著謝你呢。」軒銘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站了起來。
「呵呵,不過就是幾個燒餅,有什麼好謝的,小伙子你今日怎麼不賣木材啦?你看這人來人往的,買賣好做的很。」老爺爺說道。
「我不賣木材,今天是我一個朋友的生辰,我是來赴宴的。」
「這樣啊,那我剛才見你跪在地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嗯?你這麼說,我剛才確實感覺渾身燙燙的,而且呼吸不暢,不過現在沒事了。」軒銘說著還在身上一陣摸索。
「你隨我過來。」
軒銘跟老爺爺去了一處偏靜的角落。
「來來來,我這裡有一粒清肝驅火的藥丸,老頭子我用不著,送給你了。」老爺爺在懷中摸索一陣,攤開手心說道。
那是一顆黃色的藥丹,上面有六道紅色的紋絡,晶瑩透亮,像是一顆明珠一般,軒銘一看便覺得這顆藥丹應是貴重之物。
「這……多謝老爺爺的關心,我已經沒事了,您上次幫了我大忙,我還沒謝過你,現在怎麼還能拿您的東西。」軒銘推辭道。
「怎麼,你是嫌我老頭子髒?」
軒銘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您誤會了,只是小生覺得你這丹藥很是貴重,應該價格不菲,我怎好意思拿。」
「這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值幾兩銀子,我早年得了風寒,便去藥鋪買了幾粒,現在我病好了,這東西自然也就用不到了,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那就幫我把這擔燒餅給賣了,你看怎麼樣?」
「這……好吧,謝過老爺爺。」
軒銘接過藥丹連連道謝,雖然覺得用不上,不過老爺爺既然開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