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部落的徽章再加上金葉大師的徽章起到了作用,一陣窸窸窣窣從最近處的橡樹背後,走出一個修長的身影。
原本應該美麗無比的精靈,臉上卻有一道蜿蜒的傷痕。楚雨知道疤痕對精靈來說意味著什麼。
精靈根據族人的外表和內在將其分為數個等級。最完美無暇的精靈貴族被成為『至美』,其次是『精英』,此二等夠成了精靈的上層建築,第三等為『無暇』,和第四等的『精良』組成精靈社會最廣大的底層平民。此外最下等就像眼前這位一樣,身帶疤痕失去自然寵幸,沒有身份、地位和名字的最卑微的存在。
不知誰說過,『外貌被毀的精靈,除了死和孕育蕁麻藤外,沒有其它選擇。』所以,既然對面的精靈沒有去死,那他一定是育藤師。
「你找精靈部落有什麼事?」幾乎被醜陋的疤痕毀去整張臉的男人低聲道。不是拗口的精靈語,而是楚雨已經非常流利的通用語。
「金葉大師還惦記著你們這支與他有一面之緣的精靈,所以大師讓我來詢問你們的近況。」楚雨看了看精靈雙肩上新舊不一的綠葉甲接著道,「還有,問問你們是否需要幫助。」
「……」精靈眼神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這是大自然對我們的懲罰,別人無能為力。」
「大自然的懲罰?」看來事情還很嚴重。
「那匹藤駒你從哪得到的?」精靈問道。
「是從一個已經死去的精靈採藥人的房子裡找到的。」楚雨決定隱瞞骷髏妖的事情。
「唉,我早該想到了…」精靈轉身離去。楚雨急忙叫道,「朋友,我應該怎麼回復大師?」
「你就說銀杏林的精靈已經死絕了。」話音未落,精靈靈巧的攀上橡樹,幾個起落進入密林不見。
「真是奇怪的傢伙呢…」楚雨沖特藤駒上的唐娜點點頭,密探悄悄跟了上去。
「回去吧。」楚雨能感覺一雙雙警惕的眼睛並未離開,騎上藤駒頭也不回的走了。
唐娜果然沒讓小卡士失望,魔卡上傳回了這群精靈的畫面。人員不是很多,與其說是一個部落不如說是幾十個流浪的精靈。
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滿是疤痕,畫面上先前的育藤師正向一個至美的精靈匯報著與楚雨的相見。
唐娜特意換了個方向,楚雨才發現至美精靈的右臉頰上有一個彎月狀的朱紅色疤痕。可惜了,就是這道疤痕讓她的的生活從天堂變成了地獄。
畫面一一從這些精靈身上掃過,還真是一群流浪漢,沒有誰能有完整的一套色澤如一的盔甲,花花綠綠的顏色看上去就像波尬祭司圍在腰上的草裙。
這絕不是驕傲至美的精靈。
看起來這片橡樹林是他們的家。縱橫的樹冠被一層層樹藤密密圍起形成一個大碗,密集的樹葉將大碗遮罩,精靈們正生活在樹葉偽裝的藤碗上。
藤碗頂上還有不少小『鳥窩』,那是一個個的瞭望塔。精靈和人類一樣生活在地上,如果楚雨沒記錯的話。那麼說,一定有什麼原因讓他們變成了鳥人。
「吉蒂,他剛才說自己是什麼精靈?」楚雨問道。
「銀杏林。」作為經常為人捎口信的信使,吉蒂聽的很清楚。
「也就是說他們曾經生活的地方是銀杏林嘍。」楚雨將目光轉向捆綁在身前的波尬,「問問他,銀杏林在什麼地方。」
確定方位,楚雨駕著藤駒向銀杏林奔去。橡樹林、葉冠長老和銀杏林正好組成一個v字形狀,楚雨的樹屋在中,正奔去的銀杏林則在樹屋的東南方。
藤駒一路奔馳,根本無需楚雨的指示,看來老馬識途並非道聽途說。
饒是這樣,也花去半天時光,等吉蒂叫醒馬背上昏睡的魔卡士,最後一抹夕陽已經落下。
「唐娜,先去打探打探。」昏暗的銀杏林寧靜異常,楚雨甚至說話都儘量降低聲線。這裡和去往骷髏妖的路途相似,一路竟未發現活物。
「嗯?」仙靈傳回的畫面讓小卡士大吃一驚,看似平常的銀杏林里遍布著透明的蛛絲。這些不小心就會忽略的蛛絲還是在夕陽落下的瞬間變幻了光澤被細心的唐娜發現。
「竟然全部都是!」厚厚的蛛絲竟然將銀杏林整個包裹,地面上落滿了成熟的果實,一些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