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星·紐加哥】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三日】
【齒輪·燃灰殘雪·其一】
雪,一種降水形式,混合雲中降落到地面的雪花形態的固體水,由大量白色不透明的冰晶和其聚合物組成的降水,雪是水在空中凝結再落下的自然現象,也可以指落下的雪。
在普遍認知之中,雪是白色的,甚至專門有一個描述顏色的、詞彙叫做雪白,也就是說,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之中,雪就應該是白色的,不過並非所有的雪都是白色,在有些地方也下過紅色或者黃色的雪,不過這都是因為雪之中摻雜了別的元素,使得雪的顏色出現了變化。
而在這些顏色之中,沒有灰色。
總所周知,雪這種東西本就是水的聚合,對於某些人來說,雪也是一種水分的補充方式,等待雪融化之後形成的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無比純淨的水資源,而自然也會有人選擇飲用這種由雪融化之後的水,比如某位流浪漢。
這位流浪漢一覺睡到了中午,他的住址是新城區的某一條小巷子,靠近五點四十五招待所,他的床是一個紙皮箱子,半個月前從廢品場撿回來的廢紙皮箱子,幾張疊在一起,把身體一裹,就是一張安穩的床,當然了,他也知道這樣的床有些簡陋,只是他又沒有別的方法,反正都當流浪漢了,管他這麼多幹什麼。
如果要讓外人對他進行一個評價,那估計得不到什麼好的詞彙,他可不算是什麼好人,他會偷偷摸摸到餐廳的後廚偷食品,也會在大街上抱著某些女性的大腿要求施捨一些財富,他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妥,不勞而獲是他最喜歡的,或者說,只付出一點點的勞作,就能夠得到成倍的收穫,反正付出代價的又不是他,無所謂。
今天他一覺睡到了正午,在睜開眼睛的時候還看見了兩隻蚊子,冬天出現蚊子還挺少見,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雪停了,既然是雪停了那就能夠理解了,他拿出一個有點生鏽的鐵通,當然也是撿來的,他把鐵通放到一處空曠地,等待新的雪花落下,這就是他今日獲得水的方法,如果是放在兩個月前,他還能夠在公共水池接水,可惜現在是冬季,大部分水都已經結冰了,要麼晚上偷偷去某些餐廳的水管道偷水,要麼就是用乞討得來的錢買水。
他一腳踹開地上的紙皮箱,很好,現在他醒來了,他已經不是那個流浪漢了,就在這個動作的過程中他已經完成了流浪漢到一個城市人的轉變,是的,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城市人,身上的衣裳破了又如何,褲子爛了又如何,身上因為許久沒洗澡而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味道又如何,和他無關,他昂首挺胸,仿佛現在城市的繁華就有他的一份力,他理所應當在這個城市之中闊步,因為這就是屬於他的權利。
他把自己的頭髮向後一推,手指變卡在了頭髮的縫隙之中,因為冬日的溫度,頭髮有點結冰了,他略顯煩躁地用了點力,才把那縫隙之中的碎冰鏟開,那麼,現在這位流浪漢,姑且這麼稱呼他,他需要開始一天最重要的事情——尋找食物。
流浪漢的食物來源並不多,一些餐廳處理掉的後廚菜品、便利店過期的麵包、亦或者街道上某些好心人的施捨,不管是哪一種,對於流浪漢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昨天的吃的是漢堡包,雖然冷了,味道差不了多少。
「早上好,當然,我好就足夠了,你們沒必要。」流浪漢做出一個滑稽的姿勢,沒關係,巷子之中沒有人看見,他知道不會有人看見,這一條巷子就是他的庇護所,在這裡不論做什麼都可以,他把這條巷子整理地很乾淨,除了他自己的床,那幾張紙皮是這裡最不整齊的地方,或許這就是他的怪癖,屬於他自己的東西他絕對不會珍惜,不屬於他的東西他反而會認真打理一下,假如某一天這條巷子也屬於他,那肯定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早上好……什麼先生?管他叫什麼先生呢,反正是一個人就對了,諾,看看,這就是我今天打算施捨給你的東西,好好收下吧?如果感到感謝也不用說出來,這只是舉手之勞。」
流浪漢笑嘻嘻地對著空氣說道,當然了,作
殺死一隻妒魔女·壹佰柒拾玖 你的沉默明亮如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