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芙蘭·布里墨克】
【童真美夢·其二】
西哈諾·傑拉德,這個男人總是會在臉上露出一種笑容,那是一種和善的笑容,一種能歐讓人親近的笑容,這也是西哈諾最擅長也最熟悉的事情,他並不抗拒這種笑容,他的本意就是如此。
正因如此,在看見那些尋人啟事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猶豫就摘了下來。
「天哪。」他看著牆壁上的那些紙張,「在這座城市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我不能夠坐視不管……這是『惡行』,這是無法被忽視掉的惡行。」
這就是開始。
善行總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種心靈上的慰藉,西哈諾的信仰告訴他,他要遵循他的道路,行善良之事,為每一個善良之人出力,或許正是他這樣的性格,他的身邊也聚集了不少敬仰他的人,西哈諾覺得自己並不值得被這麼多人讚揚,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但就是這種『自己應該做的事』,在這個時代的拉芙蘭,也算是尤為少見。
在目送薩賀芬離開原地之後,西哈諾搖了搖頭,他知道,現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不論這裡發生了什麼,任由它們在這裡蔓延,只會讓更多無辜的人被捲入其中,『冒險者召集令』是一個引子,它能夠將一些可以被涉及其中的人拉入到某一件事之中,這是一種指引,並不是一種強迫。
【Le don des anges冒險者召集令】
而西哈諾自己,便是其中之一。
——我們總會夢想自己的可能性,想要成為一位英雄,想要成為一位勇者,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被人尊敬和崇拜的人,這一種偉大建立在某一種實質性的優越上,比如智力上的優越,比如武力上的優越,不管基準在哪裡,我們都幻想過能夠得到更加偉大的未來。
西哈諾·傑拉德將手中的書放回到腰間,用腰間的皮包和扣子將這一本書固定好,這樣子,不論自己怎麼運動,這一本書都不會被掉落,這是他自己書寫的故事,將自己經歷過的,將自己做過的『善事』進行記錄的書本,這也是他信仰的體現。
「不論你是誰。」他抽出了那一把劍,那一把騎士劍,「如果你想要在這裡危害更多的人,我都不會允許。」
就在前方,就在西哈諾的不遠處,一位孩童的軀體被一種明亮的色彩拉扯起來,這一位孩童的身上布滿了可怖的傷痕,那些傷痕組成了一種符號,一種簡潔但十分具有特點的符號,這是一種印記,一種烙印,一種存在的證明。
天使。
但並不是他們所信仰的那種天使,而是一種扭曲的,更加扭曲的……已經脫離了本質的天使,人們並不會用一種特殊的詞彙去形容那些東西,畢竟天使不論扭曲成什麼模樣,依舊是天使的外殼,但信仰那些天使的,會被稱作異端。
「你並不是『信仰』了祂。」西哈諾甩了一下右手,那一把長劍在他的手中被甩出一道漂亮的劍花,「但祂已經將你拖入到了無法回頭的深淵,孩子,我很抱歉沒有在還來得及的時候找到你,幫助你,現在,請讓我幫助你脫離這一份痛苦。」
扭曲的天使。
他摘下了自己右手的手套,這是一種禮貌,不管怎麼說,此時他面對的都是『孩童』,不論這一位孩童是『生』的狀態還是『死』的狀態,這都是無法避免的,這一個地方已經被扭曲籠罩,那被污染之後的信仰將他們拉入到這個世界裡面。
在這裡,一切非人類的東西都是敵人。
他不能夠賭那幾乎可以忽略掉的可能性。
那一個孩童……那一個猙獰的孩童應該是聽見了西哈諾的聲音,而這一位孩童的回應,則是脖頸處發出的聲響,那是一種清脆的聲音,似乎是為了體現一種疑惑,孩童的脖子向著右邊微微一側。
然後重重垂下。
咔嚓。
很顯然,脖頸處的骨骼就這麼折斷了,那些連接著孩童身軀的色彩拖動著那
拾柒·繼而傳入耳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