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溪陽深吸一口氣,鼓起了勇氣道。
「什麼話?」
若霜一臉好奇地望向薄溪陽。
「既然你喜歡寒,為何不主動追求?卻要越躲越遠?你這麼做,只會逼著寒冊立其他女子為太子妃。。」
薄溪陽語重心長地道。
天知道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在滴血。
可為了泓的幸福著想,這話他不得不說。
「噗——」
聞言,若霜忍不住噴笑。
敢情在薄溪陽眼中,男子也是有機會競選太子妃的?
若霜的笑,猶如明媚的陽光灑在消融的積雪上,美得令人炫目。
薄溪陽的心仿佛被什麼給撥動了一下,他急忙別開眼去,俊臉微紅著道:
「你笑什麼?」
「溪陽,難道在你眼中,我竟也是有資格追求太子的麼?」
「你那麼喜歡寒,為何沒資格?」
薄溪陽垂著黑玉般的眸子,低聲道。
見狀,若霜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看不出來,這古人的思想,竟比她這個現代人還要開放。
連男男愛都能夠接受,她真是小瞧古人了。
「笑那麼歡幹嘛?牙齒白啊?」
姬阡玉實在看不下去了。
霜霜真是不省心,太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了。
不笑就已經夠迷人的了,這一笑,更是勾魂攝魄。
難怪薄溪陽連男女都沒搞清楚便一頭扎進去了。
知道姬姐姐又在亂吃飛醋了,若霜收起笑容,捏了捏姬阡玉的手,沉默著朝戰北寒走去。
雖然萬分不願見到戰北寒,但太子殿下既然有命,又豈是她想不見便可以不見的?
很快,若霜便站到了戰北寒身側。
若霜這一站,果然使得流言四起,一個個將她形容成了花痴。
哎,二哥啊二哥,等你回來後,可千萬別被這爛攤子給活活氣死。
可惜,戰北寒似乎還嫌謠言不夠火,皺了皺漂亮的眉毛,不悅地道:
「站那麼遠幹什麼?我是瘟疫嗎?」
若霜仰天無語。
老兄,已經很近了好不好?
再近就要貼上了。
沒發現我家姬姐姐的臉都黑成了鍋蓋麼?
就在若霜萬分為難之際,北堂旭的馬隊緩緩而來。
精緻的馬車,低調中彰顯著貴氣。
如玉般的少年從馬車中走出,那清澈純淨的氣質,立馬吸引了一大群貴族千金。
「好一個乾淨通透的清純美少年!」
「是我喜歡的類型!」
「要是能和他在一起,縱然折壽我也心甘情願!」
。。
面對眾人的議論紛紛,少年仿佛沒有聽見,唇角噙著溫柔的笑,從馬車內緩緩走出。
然而,他招牌式的微笑,在不經意瞥過若霜的臉時,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姐姐怎麼會在這裡?
還穿著一身男裝?
對於此次南楚之行,北堂旭原本只是例行公事。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姐姐。
老天對他真是厚愛。
對於北堂旭來說,姐姐在哪裡,哪裡就是天堂。
南楚之行,瞬間變得不再無聊了。
北堂旭強壓住心中的狂喜,不動聲色地走到戰北寒的面前,道:
「寒太子,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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