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說的有點道理。」
姬阡玉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認真思索了起來。
的確,十二歲的小屁孩,就算真的喜歡霜霜,也還有很多變數。
如果不是他太過較真,說不定人家說過後早就忘記了。
可他這麼一較真,反而加固了他心中這份淺淡的感情,以後說不定就真成情敵了。
無為而為才是最高境界。
「本來就很有道理!」
見姬姐姐終於想通了,若霜再接再厲,繼續遊說:
「姬姐姐放心,霜兒整顆心都是姬姐姐的,就算姬姐姐不要霜兒了,霜兒也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死纏著姬姐姐的。」
「一哭二鬧三上吊?你會嗎?」
甜言蜜語誰都愛聽,姬阡玉自然也不例外,他輕笑著吻了吻若霜的鼻子,道:
「霜霜只要不被那些狐媚子勾引了去,姬姐姐就燒香拜佛了,怎麼可能不要霜霜呢?」
兩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徹底將北堂暝當作了隱形人。
以他們的修為,自然早就發現,北堂暝躲在暗處偷窺他們,可他們並沒有避諱,就當北堂暝不存在。
北堂暝心中那個鬱悶啊。
姬阡玉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都委屈自己做小相公了,他居然還這般排斥他。
別以為這樣就能讓他死心了,做夢!
不過,他有必要改變一下策略了。
想要將來永遠和姐姐在一起,光死纏爛打是行不通的。
在若霜的勸說下,姬阡玉終於離開了戰神學院。
若霜每天除了上課之外,剩餘的時間,全都給了修煉。
令若霜大為驚訝的是:北堂暝仿佛變了一個人。
原以為姬阡玉一離開,北堂暝便會來纏著自己玩耍。
誰知道,他好像中了邪一般,每天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雖然若霜很是奇怪,但北堂暝不來糾纏自己,這自然是一件好事。
看來,再小的孩子,也有長大的一天。
北堂暝,終於長大了,明白修煉才是最為緊要的了。
夜深人靜,若霜正盤腿在床上修煉。
突然,渾身上下湧上一陣莫名的煩躁,左胸處甚至還伴隨著陣陣劇痛。
這樣的感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
但是這一次,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以往,她只要努力做幾個深呼吸,然後憑藉著強大的精神力,自然可以將這股子莫名的浮躁給強壓下去。
但是這一次,任憑她如何深呼吸,心緒依舊還是難以平靜下來,更別說是專心修煉了。
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若霜曾聽人說,當身體出現某些異常感覺的時候,往往是自己至親之人遇到了什麼不測。
如今,若霜的生命中,至親之人,就只剩下哥哥了。
該不會是哥哥遇到了什麼生命危險吧?
一想到這裡,若霜的整張臉都白了,她匆匆穿上外套,飛一般地朝著翎若淵的宿舍跑去。
夜已深沉,翎若淵的宿舍內燈火通明。
若霜正想敲門,卻聽到裡面傳來大哥歇斯底里的哀鳴聲:
「泓兒,你千萬不能有事!你要有個什麼萬一,你讓哥百年之後,怎麼向爹娘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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