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井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解決北狄高手問題也沒有那麼容易,就想抱松師伯您說的,軍令狀立下來,那就是要限期要戰果,若是沒有就得以軍法從事,我們在幽州這邊毫無根基,怎麼來獲取知悉北狄高手活動情況?依靠大總管府在這邊的情報體系,還是白雲宗自身的人脈資源?恐怕都不可靠,這大概也是蘭若寺的顧忌所在吧。」
「哼,東也不行,西也不行,那總得有個結果!總不能推三阻四,啥都不作吧?」方子羅輕輕哼了一聲。
聽得方子羅的冷言譏刺,趙井泉臉sè不變,只是聳聳肩,並未回應,「抱松師伯,事已至此,多言無益,蘭若寺在這邊還有些根基,既然我們和他們是一條繩索上的螞蚱,那麼我想我們可以和他們聯繫一下,一來了解他們的想法,二來也要這次任務有一個更細緻的了解和規劃。」
「嗯,我會和葉知秋交換一下意見,井泉,這一次可能算是我們來幽州協助朝廷最重要的一次任務,天琴郡主的身份不比尋常,她來幽州視察知道的人並不多,我們也是剛剛知曉,現在幽州周邊局面很複雜,也不宜派大軍護送,所以這個任務會由大晉軍方和我們聯合護送,但是大晉軍方的高手有限,他們對於這方面的工作並不擅長,所以這個擔子很大程度壓在了我們身上。」雷抱松沉穩的道:「你要多費一些心,看看軍方制定的方案有無疏漏之處。」
「井泉知曉了。」趙井泉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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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哼,老百姓無人知曉恐怕還差不多,這幽州城裡有多少北狄人斥候間諜,難道井泉兄你不知道?我們就這三個月里就至少抓獲了不下三撥北狄斥候,這不過是被發現的罷了,更多的隱藏在深處暗處,天琴郡主是皇上侄女,但是卻一直呆在宮中,皇上視為己出,有謠言稱北狄人兩年前曾經冒然提出和親之議,但是被皇上斷然拒絕,這一次來幽州視察戰局,是代表朝廷視察,這樣大的陣仗,北狄人豈能不知?」
燕赤霞臉sè嚴肅,虬髯微微顫動,顯然也是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覺得情況有些嚴重。
「啊?為何這件事情從未得聞?」趙井泉吃了一驚,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天琴郡主的意義就非比尋常了,聯繫到本次任務,如果往最壞處想,也許本次任務就要平添幾倍不止。
燕赤霞雙臂環抱在xiong前,在窗前來回走動,目光中跳躍著一抹火焰,「我說過,這被視為謠言,無人證實,朝廷也從不會承認。但正如你說的,白雲宗如此大方不會沒有問題,我判斷蔚州和定州一線肯定發現了北狄人的身影,而且nong不好北狄人也掌握了天琴郡主來幽州視察的具體日程,甚至還了解到天琴郡主會在近期離開幽州南返。」
趙井泉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燕赤霞言語中對北狄人求親一事真實性不置可否,但是趙井泉相信這件事情真實性很高,但是朝廷不予承認,自然就無從說起,在現實中卻不能不考慮這種風險。
「赤霞兄,北狄人恐怕嘗到了一些甜頭,尤其是他們在斬殺了趙無極將軍之後給大晉士氣造成了極大的打擊,到目前大晉北疆軍隊依然沒有從這個打擊中恢復過來,我感覺得到大晉軍隊從似乎最初對北狄抱有心態優勢一下子被打碎了,轉而變成了極大的不自信,像放棄薊州就是一個明證。」趙井泉雙手按桌,似乎在感受著某種壓力,「他們嘗到了甜頭,難免就要生出覬覦之心,也許……」
「你是說他們想對天琴郡主進行刺殺?他們是故意製造蔚州定州一線安全的局面?」燕赤霞一字一句的道:「可是據我們掌握的情況蔚州至定州一線,的確沒有北狄游騎出現過,他們頂多出現在幽州至涿州一線,甚至沒有跨越運河過,雖然運河已經冰封,他們完全有能力跨越運河。」
「越是如此,越是蹊蹺,我們想得到的,他們也想得到。」趙井泉毫不客氣的道:「他們也許就要利用我們這層心理,而且刺殺也未必是他們最期望的,如果擄掠了天琴郡主呢?」
「擄掠?哼,那北狄人未免太小看大晉了,僅憑來上幾個高手就想行此之事,不說這